邢大人夫妻俩听闻噩耗已经晕了过去。邢文杰强打精神来到后山认尸,巡抚司的两位官员不得不帮忙喊了几个邢家的婆子一起到了。

田世昌和田世舒要被分开审问。

田世舒摇头道:“两个女孩子还在房顶,你们若是不方便还是我上去把人带下来吧。”

巡抚使:“你?”

田世舒叹口气:“我是女孩子,方便些。”

巡抚使恍然,问道:“你一人行吗?”

田世舒点头。“大人把屋子清出来,让邢家的婆子在那等着。”

然后一个助跑上了屋顶,用衣服裹了邢昭,纵身跃下,进了屋子。

邢家的婆子见了小姐,嚎啕大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好歹帮她整理好哀容。”田世舒冷声喝道。

窗下的邢文杰听得心如刀绞,垂泪不止。

陪同的巡抚使隔窗道:“听田姑娘 的。”

田世舒出门,看了邢文杰一眼,又上了房顶,把那小丫鬟抱了下来。

进到房里,对邢家人道:“若不是她的衣角被风吹起来,我也找不到她们,也好好给她收拾一下吧。”

那婆子哭得不能言语,直接给田世舒磕了个头。

另一个婆子只会说:“天塌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田世舒不会安慰人,流着眼泪回到哥哥身边。

田世昌想要安慰她,可还没过审,俩人也不能交谈,只好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巡抚使把人犯带到梅林那边去,就地在小屋外盘问田家兄妹。

原来田世昌早就看出那望空会点功夫,可衙役审问时他并未如实交代,他跟过来不过是想排除他的嫌疑。

田世舒则道:“我看水井时明明四周没有人,他来得太快,后边又跟着哥哥,便知这人肯定有不对的地方。他和哥哥交谈时,我看到了屋顶飞起的白色布料。后来进到屋子,奇怪的是这人衣服不常换,鞋却刷得勤。菜园子有常走的小径,是什么总是弄脏他的鞋?要么路难走,要么看不清路?那柜子里有呼吸声,我以为是邢姑娘……我借口先走就是为了房顶的人,哥哥自会搭救屋里的人。”

巡抚使问:“你对兄长的武功很有信心?万一他不是人家对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