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作揖道:“妹妹饶了我们吧!已经被夫子教训过了!没看我都不拿出来吗!再说我们是得多差,才会伤到自己。”
田世舒点头,“不是说你们差,实在是现在要求得严格,据说一丁点儿的伤疤都不让参考的,可是真的?”
吴浩然点头默认了。
“练武是让你们强身健体,哪成想你和哥哥,尤其是哥哥,唉……不过武功好也不错。”田世舒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通了。
练武有什么错,磕磕碰碰受了伤有了疤就不让科考,这是什么奇葩制度,比面容有损不能做官还坑,居然要脱衣检查,这是人干事?说到底是现在的阶级斗争已经到了一个新高度。
吴浩然见她说着说着没声儿了,便知道她想通了。道:“小舒放心,我们知道轻重不会拿科举开玩笑,不过也不会因噎废食,科举是正途,却也不是唯一途径,我心里亦有数,总归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田世舒笑道:“我不过是白操心说一句,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浩然心说你不放心我还更高兴些,不过就不说给你听了。“走吧,我们去吃东西。你有空也帮我想想怎么挣钱?”
“你不怕被人耻笑天天想着市井经济?”
“时人耻于言商不过是其家资不菲罢了。若是如我所愿一路能读上去,家里负担不轻,大哥二哥年纪到了,总要为他们着想。”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从前?从前在你家,哪用我日日掏银子。”吴浩然道,“且我如今也大了,没有出门日日花你钱的道理。”
田世舒暗暗点头,这真是个正人君子。“我给你的钱不也是花在我身上了吗?你何必介意。再说,我也就这么点能力了,将来你挣大钱给我花好了,你我之间的是小事,不值当你介意一回。不过你说得也对,虽然朝廷对秀才、举人有扶持,和耗费相比还是太少了。”
“既要赚钱又要好名声……”
吴浩然见她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只觉周身暖洋洋,兴奋得冒泡泡。
“我知道了。”田世舒贴过来低声说:“你还记得咱们去的那个书斋吗?印刷的那个。”
“你空闲的时候可以给他们写话本啊!你小时候给我讲的志怪故事怪有趣的。”
“这能行?”吴浩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