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梅师傅挑眉问。
“没有呀!师父气色不错,昨天睡得好?”
梅师傅笑着点头,“是还行。”
宋雨接过花瓶附和:“师父刚才还念叨你来着。怎么没带针线来反抱着花?莫不是想偷懒?”
“二师姐今天话多了不少呢!”田世舒打趣。
“我这会儿也才高兴起来!”宋雨道:“原来老话说恶有恶报竟是真的,我呀是个没用的,以后就吃斋念佛去!”
田世舒:……
宋雨见师父和师妹只看着她不说话,便说:“我被爹妈打怕了,胆子小的很,从被卖到周家才知道被护着是什么滋味,可护着我的人一夜之间就没了,我恨哪!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今早听绣坊的大婶说土匪进了周家。我怕土匪可又觉得他们是好人……”边说边抹眼泪,“若是我见了他们总要谢谢他们替我姐姐报了仇……”
田世舒拉她一起坐在石桌旁,默默的倒上一杯茶,也不去劝,只是弓着身子,趴在桌子上盯着摆着的花瓶,神思不属。
院子里三个人竟然也能落针可闻。
大约一个时辰后,就听大门口传来张姑姑颤抖的声音,“死丫头你是不是要吓死我们?”
众人一惊,田世舒忙从座位起身,“怎么了?”
“怎么啦?你出门怎么不锁门?咱家大门四敞大开,我们还以为你被贼人掠走了,快跟我回去,你孙妈妈这会儿都不会动了!”张姑姑一边拉着她走一边骂,“要不是我想到这儿,你孙妈妈就要去报官了!”
田世舒不敢怠慢,赶紧跑起来,“妈妈对不住对不住,我手里拿东西就把这个给忘了。”
孙妈妈一见到人就一把搂过去天呀地呀的哭了起来。
梅师傅领着宋雨跟在张姑姑身后过来,见此便扶着她好顿劝。
张姑姑气得柳眉倒立,“今天我的罚你,去拿一摞碗过来。”
田世舒:……
等田骄带着三个小兄弟回来时,就见田世舒在院子里扎着马步,膝盖胳膊头顶都放着水碗,脸上衣服都在滴滴嗒嗒滴着水。
田骄:“哟,这是不练刺绣改杂耍了?”
田世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