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学?”他们家有账房啊 。
田世舒摇头,“新法子,将来查账容易点儿。”不然将来一查账本几箱子几箱子的抬谁受得了。
田世舒说完事便来到成韵院,正碰上吴家伯母带着他家的女眷和母亲说话。
能看出老太太满脸的不乐意,碍于情面才没有发作。
她人都来了也不好转头出去,便给长辈们见了礼。
老太太见她只是穿了棉布直裰,样式也不华丽,头发也是简单的梳了辫子,只戴了一对珍珠耳钉,心里反倒满意了两分,这才是本分人的打扮。
罗夫人道:“亏了都是自家人,不然岂不是让人笑话。”
“本也没想出门,倒是让伯母看了笑话。”
吴母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明日一早我们家就回去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田世舒点头,这就是不打算让眼前的几位知道了,她便陪着唠家常。
晚餐她借口头疼也没去饭厅,兰花奇怪便问了出来,田世舒摇头叹气,“是我着急了,吴家事多,先缓缓吧,等大家去县里存钱时,再定日子上课吧。”
听说她没吃东西,吴浩然煮了一碗莲子羹,用食盒装了,来看她。
兰花把人放进来,指指木屋,便出了院子。
吴浩然把食盒放在棵树根打磨的小几子上,悄悄走了过去。
两只小鹿,一只窝在她脚边,一只站在小姑娘对面,而她正蹲在那摩挲小鹿的脊背,倒是相称得很。他一直想这姑娘像什么动物,原来是小鹿,聪明、善良、敏感,又欢脱。
听见动静小姑娘回头见是他,便起身出来,“两个小家伙可乖了。”
“快去洗手,给你带了碗粥,先趁热吃点。”
“我午饭吃的晚,所以才没吃。”田世舒从大水缸里舀了点水一边洗手一边解释。
“昨晚确实闹得太过,不过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回,休息休息就好了。”
吴浩然把食盒打开,“快吃吧。”说着把羹匙塞她手里,自己坐到对面,嫌弃地道:“这个桌子也就看着有几分野趣儿,用起来差点意思。”
“嘿嘿,本也就是摆着玩儿的。”
“吴二哥的婚事真要退?”
吴浩然叹口气,“是二哥铁了心要退的,许是前日人家说了不中听的吧。”
“也不知是不是坑了他。”田世舒一边喝粥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