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然眼神一暗,“她说的?我不是从认识她起就这么叫的?”
“她?是我听着别扭,你就不能和大哥一样叫她田姑娘?”至于田姑娘本人压根不会注意你喊的是什么。
“成吧,按你说的叫就是了。”吴安然起身回房去了。
吴浩然抬头盯着二哥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二哥他……与小舒并不常见,为何会这样?
他哪会明白一个常年卧榻之人,忽然有个糯米团子来帮你开窗,鼓励你走出家门,给你讲晒太阳的好处,是种怎样的冲击。
这事儿许是田世舒幼年无足轻重的小事,可对已经七八岁的吴安然来说却是难以忘怀的。后来听说那小娃娃成了弟妹,他便悄悄藏了心事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少年慕艾,谁不想有一点点独属于自己的记忆?
吴家父母看着两个冤种儿子也是一时头大。
吴浩然起身告退,他还欠着人家一份谢礼呢,得好好琢磨一下不是。
田世舒喜欢坐在房顶吹着细细夜风,享受独属于自己的时光,可今天的静谧被人打破了。
“又偷喝?”吴浩然不赞同地接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田世舒嘟囔了一句。
“不出来怎么抓酒鬼?”吴浩然灌了自己一口,脑子里依然是二哥萧瑟的背影。
“好喝吗?”田世舒笑嘻嘻地问。
“这是什么酒?怪怪的。”
“真是不识货。这叫清爽干燥、回味悠长。”她夺过酒坛子,今天装的是干红,一般都喝不惯的。“你头回喝,这酒容易上头。”
“行,我不识货,还请县主大人不吝赐教。”
“嗯嗯,看在你敏人好学的份上,本县主勉为其难教教你吧。”田世舒一手托着坛子,一手成拳,“诗中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我手中的便是葡萄酒中的极品,干红葡萄酒。”
吴浩然立刻起身立在屋脊上,夺过酒坛喝了一口,“先生,何为干红?”
田世舒不甘示弱,起身夺酒,“所谓干红就是……”停顿了一下,想到此时之人未必能理解这费九牛二虎之力只为拔出果中糖分的做法,便话锋一转,“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意思。”
说着还不忘喝一口,再不喝这小子都给喝光了。
“这酒也是你自酿的?”
田世舒:我能说不是吗?
“会一些。”
“这酒果然够劲,你少喝点。”吴浩然伸手,田世舒赶紧后退,吴浩然来夺,你来我往,两人莫名其妙的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