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媳的样子,就知道昭昭是有真本事的,也叮嘱她们要放宽心。
“昭昭,你师傅是谁?总得上门拜访,感谢一番才是。”
昭昭说养父母去世了,可这师傅还在,这恩情,国公府以后是要把昭昭师傅当亲戚走动的。
“师傅不在意这些,常年在外寻药看诊,不常回来。”
聂老太太只得作罢,聂昭昭要养身子,男人们还有事务要处理,就早早的散了。
本来晚上聂昭昭是有事的,可崔殊想守着她睡觉,这一天感觉像是做梦,怕一觉醒来女儿又不见了。
守了半夜,聂昭昭感觉母亲还盯着自己,正考虑要不要给她用点能快速睡觉的东西,外面聂娇娇就来撒娇哭闹,说梦魇了害怕,要母亲陪着。
聂昭昭也装作被吵醒,看着崔殊虽纠结不舍,还是出去轻哄着聂娇娇离开了。
这次聂昭昭看清了,崔殊出去时的眼神里有着不耐和厌烦,大概是半夜,精神不似白天那么强劲。
聂昭昭勾唇,再让人看不透的人,也总会有破绽。
正好崔殊走了,聂昭昭回了连云县找崔大夫,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送走吧。
崔大夫被一阵风吹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又赶忙闭上,还用被子蒙住了头。
“师傅。”
不是梦啊?
崔大夫把被子拉下露出一双眼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个鬼,不,就是鬼!”
聂昭昭拿出一个小电筒从下巴处往上照,声音拖长,“对~啊~我~是~鬼~”
崔大夫:……
崔大夫把被子掀开坐好,聂昭昭才看到他除了头发有些乱,连外衫都没有脱。
“你睡觉穿这么齐整做什么?”
崔大夫摸了摸脖子,“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我的直觉一向没错,穿戴整齐好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