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走后姑娘们四散查看起来,“啊!你们快来看,这镜子……好生清晰,我原来是长这样的,我脸上居然有颗痣!没人告诉过我我都不知道。”
“我也照照。”
“这些胭脂水粉也和平时用的不一样,怎么还有水啊?这口脂也抹不了啊。”
“主子都说了有写说明,喏,这样用。”那人把口红从玻璃管里转出来,轻轻涂抹在嘴唇上,上下一抿,唇色鲜艳,立体饱满。
“哇~”
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识字的一一给不识字的讲解,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像亲姐妹一样,更有相依为命的感情在。
墨翎笑着打断她们,“好了好了,之后再慢慢研究,主子可说了让我们快速学成,先看看要学的东西吧。”
说着就先按了一下唱曲的按钮,墨翎本以为还要问候请教一番,结果戏腔小调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就算开口打断也不能,只能再按一下按钮,觉得神奇至极,再听众人都听入了迷。
墨翎一直以为花楼里,无非就是一些淫词艳曲,奢靡度日,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还能这样唱曲,比唱戏的唱的还好听。
黎昭要是知道她怎么想的,肯定会说那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自己也是把影视资料里的音频按分类录进去,各类唱腔都有,大多都是诗词雅文。
景朝也有各种戏曲唱腔,都是历史沉淀的产物,黎昭拿出来的不过是图个新奇罢了。
墨翎等人再看舞蹈,直呼宫廷里的教坊司跳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虽然她们也没见过教坊司是怎么跳的。
另一边茶楼,这里比花楼视野开阔,二三楼窗户打开并没有任何遮挡物,景江江面一览无余,遇上端午赛龙舟那定是座无虚席,江对岸是城西、良田屋舍,再远处就是山峦叠嶂,正是文人吟诗作对的好景色。
黎昭坐在窗沿看着江面,紧了紧外衫,九月末的天气,对自己来说已经入冬了,头也不回的对着昭一说,“队里有没有能说会道的,能声情并茂的说书,现在还不想贸然找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在牙行买不到,读书人不屑做这种事情,市面上的说书人黎昭又疲于收买,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拿出的名着肯定会让说书人也跟着名声大噪,胡乱喂忠心药剂,一个搞不好他突然死了,对自己的茶楼不好。
昭一想到经常给他们讲鬼故事的昭十四,“回主子,可以让昭十四一试。”
“嗯。这是第一回的稿子,让他熟悉一下,这一回说完也得一段时间,剩下的说完了再找我要。
把茶楼按图纸装修好,找人组一个戏剧班子,雇一整个也行,把书里精彩的地方排成戏,以表演的形式呈现。”
黎昭有条不紊的安排,昭一从心底里觉得主子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他并不好奇主子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既然主子让自己做,那么自己就尽全力做好。
在荣王那里他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杀人工具,在主子这里,自己有名有姓,有血有肉,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人,还能做这些有意思的事情,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