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说完就有婆子引着谢芸进来了。
今天天气好,聂昭昭就在花厅接待人,摆了一些精致的茶点。
谢芸脸色微微泛白,走这段路都有些气喘,到花厅后对着聂昭昭见礼,“聂小姐安好。”
按说她们都是国公府的小姐,谢芸是没必要给聂昭昭见礼的。
聂昭昭只能起身微回了一礼,“林少夫人快坐,喝点热茶。”
谢芸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聂小姐这么温柔。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就没有矫情,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以后,觉得气顺了不少。
更是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
聂昭昭本就不是个话多的,各自喝着着茶倒也没觉得尴尬。
谢芸待气息平息以后,再次起身行了一礼,“今日上门叨扰聂小姐,实则有事相求,条件尽管聂小姐提。”
这次聂昭昭没有再起身,示意秦雅把谢芸扶起来重新按到座位上。
“林少夫人言重了,之前谢老夫人在的时候和我祖母也算是闺中密友,算不上求不求的,林少夫人不妨说说看。”
谢芸的病她自己说是一回事,聂昭昭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是表现的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说不过去了。
谢芸抬起手按了按眼睛,迟疑的看了眼四周,只犹豫了一息就开口了,“聂小姐有所不知,我母亲生我时早产,自出生就带了病,自小体弱。
幸得遇见夫君,不然我都以为这辈子就得在谢府终老了,只是我这身子到底不争气,林府一脉单传,我想即便拼了我这条命也要给夫君留下一个嫡亲的子嗣。
努力一段时间还是不成, 我再……再给夫君纳妾。”
谢芸实在是心痛到难以启齿,手帕已经按不下眼角的泪了。
聂昭昭一边听着,手指一直摩挲着茶盏边缘。
她在这个世界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眼前的人,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一个孩子,这样的观念她就改变不了。
她自己不就是母亲早产去世,这么多年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