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岁抿了抿小嘴,有些迟疑的开口,“就是……咱们要是真结了婚,以后……要怎么住?”
她的视线落在这间有些简陋的小屋,以及谢喻睡的那张床。
这是房间里唯一算得上的家具,而且……之前还塌了。
谢喻闻言,粗糙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床头的边沿,眼底闪过一丝局促。
“我隔壁不是还有个杂物房嘛,收拾收拾也能住人。”他的声音故作轻松,可实际上床边刚修好的床角又被他掰折了一块。
常岁岁没说话,只是秀眉微蹙,整张小脸都黯淡了几分。
谢喻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改口,“不不不,常知青,我的意思是……我住那杂物房,你住正屋,这样你也能宽敞些。”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生怕被常岁岁误会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住那间狭小的杂物间呢?
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更是见不得她委屈。
常岁岁抿了抿小嘴,“谢同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能住杂物间,你就能住了?”
莫名的,谢喻从她的语调里听出了几分娇嗔的调调。
谢喻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多想!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是男同志,过得糙,什么地方都能住。”
“那既然这样,谢同志,你就跟我同住一屋!”常岁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再说了,你的腿现在不适合到处挪动,万一出了问题,就得不偿失了。”
谢喻一听,心里五味杂陈,想拒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话是他说的。
什么地方都能住。
要是说跟她一起的房间住不了,肯定会让这个娇滴滴的小知青多想。
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常岁岁却抢先一步,“谢同志,你之前也说对我没什么恶意,这也是权宜之计,所以就算同住一屋也不会怎么样,我相信你!”
谢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