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的只有漠北境内的百姓。
“派大将军去,漠北地形,属他最熟悉,有他在,万无一失。”
“皇上,问题就是这个,大将军今日没有去上早朝,称身体抱恙,在家中养病,不是亲戚度君子之腹,总觉得大将军是不是……”
林姣姣欲言又止,望向萧隽卿,发现他面色凝重,她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也许是嫔妾想多了,嫔妾小女人的猜忌,大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定不会因为苏贵人的事……”
“你的猜想不无道理。”萧隽卿放下筷子,眸色凝重,“漠北是大夏与蛮夷最重要的关口,若是被攻破,后果很严重。能让大将军去最好不过的。”
林姣姣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但漠北的重要性还是知道的。
“嫔妾派任书言去了,带了今年进贡的人参,等任书言回来,大将军到底怎么了。”
萧隽卿赞许地点点头,“嗯,你做得很好。”
林姣姣发现,萧隽卿最近越来越喜欢夸她了。
不像之前,不是嫌她没皇帝的样子,就是嫌弃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够果断。
小主,
萧隽卿这是女人当久了,性子也变软了?
*
“皇上,奴才去将军府,见到大将军了,奴才瞧着大将军脸色很好,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奴才去的时候,大将军正在家中练射箭。”任书言道。
林姣姣皱着眉头,“身体康健,却称身体抱恙,看来大将军有意不来上朝。”
“皇上,奴才听着大将军说话的语气,就是想说他没病,想要他领兵出征漠北,就得恢复苏贵人的妃位。”
任书言说完又立马低下头,“奴才多嘴了。”
任书言说出林姣姣的心声,但大将军没有说明,她也不能断言。
也不能直接派大将军领兵出征。
林姣姣把武官寻了一遍,发现能领兵出征的人有,但有功绩凤毛麟角。
两国交战不是儿戏,不是派个人过去就行。
当晚,林姣姣来到荣华殿,把大将军故意装病的事说与萧隽卿听。
萧隽卿听了过后,却只能生闷气。
他好不容易将苏贵人这个毒妇扳倒,如果因为大将军,就恢复苏贵人的妃位。
那他之前几个月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若是如了大将军的意,外人岂不是认为,他大夏需要靠一个女人?
若是不这样,漠北便陷入危险之中。
漠北是重要关口,不管如何都要守住。
林姣姣知道萧隽卿在为难,“皇上,嫔妾有个提议。”
萧隽卿:“说。”
“皇上,大将军虽然身经百战,但大夏不能只指望大将军一人,现在朝中能用的武官,少之又少。再者,大夏三年才举行一次武试,嫔妾觉得不好,武试应该与科举考试一样,每年都举行一次,招揽人才。”
大夏重文轻武,已有百年。
大夏这百年时间里,百姓还算安居乐业,虽有战事,却也能应对。
所以萧隽卿并未发觉三年一次武试,有何不妥。
现在经林姣姣提起,他也不由得深思起来。
若是日后大将军年老,大夏岂不是无人可用?
也正因为他一直倚仗大将军,所以大将军才敢装病,与他僵持,威胁!
“你说得没错,大夏需要很多的人才,三年一次武试即日起作废,从今年开始,武试与科举考试一同进行。”
林姣姣没想到自己一时提的建议,萧隽卿这么快就接受了,她顿时有些高兴。
“皇上,嫔妾还有一事要说。”
萧隽卿问:“什么事?”
“嫔妾想说的是,是嫔妾的哥哥,其实三年前,嫔妾的哥哥也参加过武试,每一轮都是第一名。”
“既然如此,你哥应该是武状元才对,为何没见过你哥?”
林姣姣叹了一口气,道:“嫔妾的哥哥再等最后一轮的武试前一日犯了事,嫔妾哥哥是被人栽赃陷害,失去了武试的资格。嫔妾的哥哥一心想考武状元,然后参军保家卫国,因为那件事后,嫔妾的哥哥就开始走南闯北,很少待在家里。皇上能不能让嫔妾的哥哥,参加今年的武试?”
萧隽卿闻言,低笑:“朕还以为什么事,这有何难?朕准了。”
萧隽卿答应得太爽快,让林姣姣有些惊愕,“皇上都不问问,嫔妾的哥哥犯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萧隽卿道:“朕相信你所说的话。”
林姣姣闻言愣了好一会,萧隽卿居然说相信她?
想到以前,萧隽卿不仅不信她,还说她满口谎话。
现在却说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