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宋辞能保证自己这些,别人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
当宋辞回到府衙时,已经过了三更。
看着房间里依旧亮着的光,宋辞在院内站了半晌,最后还是敲响了那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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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当再次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后,宋辞心中突然一动。她推开房门走进,发现此时的苏若清正在埋头查看书籍和卷宗。
察觉到有人走近,苏若清微微抬眼。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和波澜。
“回来了?”
他轻声问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多了几分慵懒。——许是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
“嗯。”
宋辞淡淡应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苏若清没有说话,示意她自己过来看。宋辞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几步走到他身边站定。
待看清散落在书案上的医书古籍后,宋辞心中微诧,问道:“你又不是大夫,看医书做什么?”
苏若清答:“我想找找,这古籍上有没有治疗此次疫病的良方。”
“那你找到了吗?”
苏若清摇了摇头。
宋辞见状低头翻看着书籍名称。
“这本没有。”
“这本也没有。”
“……”
她将书案上几本看清名字的医书一一扔到一旁,懒懒道:“这几本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见宋辞动作如此迅速,苏若清生怕她错扔了有用信息,于是出声问道。
“因为我看过。”
“……”
听宋辞这样说,苏若清彻底不说话了,任由她将桌子上的医书一一清掉。
……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满桌的医书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两本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苏若清将两本书摞起放在一边,抬头望向宋辞,问道:“此行如何?”
“很顺利。”
宋辞将玉印轻轻放在案上,缓缓回道:“现在九地都已经开始两面动工了。”
苏若清闻言点了点头,轻声叹道:“这次辛苦你了。”
“这不算什么。”
站的久了,宋辞直接走到一边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了,范文博和李志昌招供了吗?”
苏若清摇了摇头,“还没有,他们一口咬定是别人诬陷他们,说自己是冤枉的。”
宋辞听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他们的家人找到了吗?”
苏若清一怔,既而点了点头。
“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在西街的李府,并派人看管着。”
说到这个,苏若清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见苏若清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宋辞眉头微皱,低声询问道。
苏若清闻言苦苦一笑,声音有些无奈。
“我本以为他们是因为亲眷被严铭谨挟持,所以不敢招供,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尽管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亲眷、并让他们见了面,但他们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说到这里,苏若清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愁绪。
“照这样下去,计划如何推进?若无官员指认,只靠百跃一人的证词,恐怕想要将严铭谨绳之以法难如登天。严铭谨不倒,你我一走,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到时,江州如何能安?”
此言虽然消极,但却是事实。所谓山高皇帝远,江州距离盛京虽远不过禹州,中间却隔着其他州郡。因此,就算朝廷想要管辖,也并不方便。久而久之,才会出现严铭谨这般巨鳄。
若是江州总督不死,其上有人制衡还好些。可自从总督因赈灾身死途中后,他彻底放开了手脚,趁着天灾大肆敛财,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偏偏他又是个有手段的,上面说他爱国爱民,为官清廉,下面受其恩德,称其为好官!
从上到下,十几年间,竟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出去。更令人心惊的是——若他们不是事先有了百跃的指认,恐怕也会被他瞒在鼓里。
……
“我去试试吧。”
许久的沉默后,宋辞突然出声道:“我走之前就说过,若我回来后他们还不招供,便让我来。”
苏若清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思索许久后点了点头,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