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浴室?这该不会就是你的眼线传信说的貌似有机关暗示里面的暗示吧?”“可不要小看了本王的眼线!”帝焕宸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两人开始在房间内寻找机关。
很快一幅画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郑月夕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没反应,对着画的边缘抠了抠,还是没反应,她蹙着眉毛,干脆站在那里端详起来。
这是一幅山水画,远处是山,近处是水,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功底极深,水面波光粼粼,映着一轮圆月。
他们的视线顺着河流一路往上,一轮明月挂在当空,二人十分默契的伸出食指一戳,旁边的墙角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一个小门便出现在面前。
“果然有机关,只是不知这是个密室,还是通往哪里的密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帝焕宸护着郑月夕先下去,四处打量一番确定无人之后自己才跟着下去。只容一个人通过的路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渐渐宽敞,就在二人以为到了尽头时,眼前却出现了三条不同方向的道路。
“该走哪一边呢?”郑月夕摸着下巴琢磨着,“管他呢,随便选一个吧,先走中间试试看。”
眼看着这丫头已经抬起了腿,一只穿着淡粉色蜀锦珍珠鞋的脚丫还调皮的晃了晃才准备落下,帝焕宸赶忙把人拉住。
“别冲动,我们今天只要确定这里有暗道就可以了,岔路本就是迷惑擅闯者的,估摸着都有机关,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哦,好吧。”郑月夕撇了撇嘴有些失望,但是她也明白,就算是武功再高,能躲避各种机关,可那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来很多人,到时候可就是瓮中捉鳖,只有被拿捏的份儿了。
两人又偷偷摸摸的爬了出来,屏息听了听附近没人,这才赶紧从那个小窗户翻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将一切恢复原状。
“回我府上吧,你二哥还在等着。”帝焕宸用唇语跟她交流着。郑月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在帝焕宸疑惑之际,郑月夕嘻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
帝焕宸挑了挑眉接过来,拔下塞子放鼻下嗅了嗅,呛得他差点咳嗽出声,眼睛都辣出泪来了,可见这酒有多浓烈。
他冲着这丫头竖了竖大拇指,两人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之后朝着后院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两人带着同款坏笑,直奔那边而去。
两人比准备潜进书房的时候还要谨慎,准确的说是鬼鬼祟祟,现在已是深夜,即使为了等待夫君随时到访妾室们都睡得很晚,现在也都睡熟了。
郑月夕小心翼翼的将烈酒撒在了一间正房的窗根儿底下,拉着帝焕宸后退了两步,帝焕宸将火折子吹出火苗往地上一抛,二人三二一撒丫子就跑。
两人跑的太过兴奋,直到马上要到宸王府才停下来,回头一看,襄王府后院的火光已经窜起了二丈高,虽看不见小厮丫鬟们来回奔波救火,但是一声声的“走水啦!”却如雷贯耳。
“哈哈哈哈!”两人扶着膝盖一阵大笑。“你这丫头可真是够坏心眼儿的,合着是老早就想好了要放火是吧?”
郑月夕臭屁的用大拇指擦过鼻头,“哼,本小姐是谁,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可惜不能直接将帝隆烧死,否则我就将那酒囊塞上棉布点燃了到处扔,连这恶心的府邸都烧个干净。”
“这襄王府里好人都死绝了。”见郑月夕以为他在骂人,帝焕宸面色认真了几分,“我说真的。”
“襄王妃是个很好的人,她在我小的时候对我们每个孩子都很好,也会经常给我们带礼物,我们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