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说到这里,单手一拨,竟是将禁海卫统领的腰牌直接插在了白西川的脚下。
“林阳,你放肆!”白西川眼中杀机毕露。
就在这时,一位上清宗的天轮境强者开口了:“各位常任阁老,外城禁海卫第六营中有我上清宗弟子四名,我想问问各位,林阳方才所讲是否属实?”
上清宗强者的话刚刚落音,极阴宗的一位天轮境强者便站了起来,神情不善地说道:“我们极阴宗有三名弟子在第六营,他们不远万里来天乾城,我们作为长辈,绝不允许有人漠视他们的性命!”
一时间,十大宗的天轮境强者都纷纷表态,要天乾阁对阵法之事拿出一个说法来。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归风门的毕方,他驼着背站起身,怒视着天乾阁的七位常任阁老,近乎吼叫地说道:“协防外城禁海卫第六营的那一百多位归风门弟子,可是我们归风门精锐中的精锐!为了救援天乾城,我们归风门精锐尽出,等于是把宗门近百年的气运给押在了天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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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天乾阁做了什么,你们可曾考虑过我们归风门半分?今日你们若是不能给出一个令我信服的说法,我归风门今日就撤离天乾城,日后不会再有半个归风门弟子踏足天乾城!”
面对乾州宗门高手们的激愤群情,白西川也不敢在此时承认,动第六营的阵法,是天乾阁、是自己的决定。
张源济又站起了身,连连摆手,示意众人不要激动,先冷静。
但现在,似乎没人再给他面子了。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张源济最后长叹一口气,道:“各位,我承认,第六营的阵法的确是我们天乾阁下令关闭的!”
顿时,天乾阁沸腾了,有人甚至开始怒骂出声,其对象正是天乾阁的七位常任阁老。
“各位,各位,烦请先听张某把话说完。”张源济这一次动用了神念,顿时将天乾阁内的吵闹给暂时压制了下来。
趁着这短暂的安静,张源济快速说道:“张某和钟阁老,以及项阁老当时是坚决不同意动第六营阵法的,即便是要动,也要先告知林统领。但是,我们天乾阁的决议向来是投票来决定的,我们只有三票,三比四,改变不了结果。”
白西川,李朝元,慕容岩和叶群齐齐一愣,他们没料到,张源济竟在此时憋出这么一招来,把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张源济将自己以及钟长风和项青峰摘出来后,便闭上了嘴巴,把头半低了下去,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于是,乾州的天轮境强者把矛头悉数指向了白西川,李朝元,慕容岩和叶群。
林阳这个时候倒像是变成了局外人一般,没有人再关注了。他乐得如此,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当起了吃瓜群众。
“臭小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想要让乾州和天乾城开战么?如果没看到你在城头上杀元兽的那股狠劲,我真怀疑你是七彩岛派过来的奸细。”花映月仍旧看着窗外,却用神念向林阳传音。
“花总领,今天这事可赖不到我的身上,这是天乾阁内部在斗争,我只不过是敲敲边鼓而已。”林阳连忙以神念回应。
“只是敲敲边鼓?要不是你,天乾阁里能闹成现在这般局面?”花映月轻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事情现在弄成这副模样,我看你怎么收场,若真是让他们冲突起来,你指不定就成天乾城,甚至乾州的罪人了。”
“总领,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吓得我心里直突突。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做了,让他们自己收拾乱摊子去。”林阳想想花映月的话,也觉得花映月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的确会有这种风险。
他原本还计划,稍后选准机会再加上一把火的,现在赶紧息了这个念头,一心作壁上观。
白西川等四大家族的四位常任阁老被数十名乾州的天轮境高手们口诛笔伐,一个个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于是,白西川便光棍地承认,动第六营的阵法的确是他的主意。同时,白西川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诸位大修,白某如此做法,其目的是要震慑七彩岛,杀一杀七彩岛的气焰。而且,我的目的也很顺利地达到了。七彩岛能如此快的退兵,其中不排除有他们接连折损五级元兽的缘故。
我之所以不提前告知第六营,你们试想,若是第六营的禁海卫们知晓了这件事,他们铁定会露出破绽,那两只五级元兽如何会轻易入阵?”白西川大声辩解着。
“你的这个说法,我暂且不反驳你。我就问你一点,入阵的可是两只五级元兽,你们为何迟迟不派高手支援第六营?”毕方最为愤怒,高声质问白西川。
“毕大修,不是我们不派高手过去,实在是我们已经抽不出人手啊!我们提前请花总领出马,是只预计一只五级元兽入阵,却不成想是两只。你们也清楚,八方伏魔阵正在运行,需要大量的高手坐镇。同时,外城九营,几乎每一营都吃紧,我们实在是抽调不出高手前去支援。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我在这里向各位大修赔罪!”白西川把话说完,朝着乾州的天轮境元修们一个劲地拱手赔礼。
不过,乾州的天轮境元修们却不买账,有人高声道:“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白阁老,数万人的性命可不是小事,你陪个理道个歉就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