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来看看吧,我这里可全是宝贝。只要你看得上,价格好商量。”林阳经过一个临街的摊位时,一位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双眼浮肿,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正伸手向路经的行人招揽生意。
“得了吧,你个烂赌棍,两间铺子都让你给输没了,老婆也跑了,你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估摸是想在这里招摇撞骗,骗些赌资去翻本呢。”人群中恰好有人认得中年男子,一语就道破了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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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咧咧什么呢?谁是烂赌棍?你才是烂赌棍,你全家都是烂赌棍!大家都别听他的,你们都过来瞧瞧,我这里真的全是好宝贝呢!”中年男子急声解释,同时抓起路边的石头,作势就要去砸刚才说话的人。
那说话的人眼看形势不对,连忙缩身钻进了人群中,而后一边往远处走,一边回头高声叫道:“大家可千万别上当,他就是一个烂赌鬼,裤衩都快输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宝贝卖!”
本来还准备近到摊位前看一看的人,见到这么一出闹剧,便就没了兴致,对中年男子的摊位敬而远之。
“哎,别走啊,你们别走啊,求求你们了,看一眼,就看一眼啊!”中年男子看到人们绕着他的摊位走,急得团团转,话语已经近乎哀求,但收效甚微。
很快,中年男子的摊位前就一人不剩了。就在中年男子失望之际,一个人缓步走了上来,他正是林阳。
“小兄弟,好眼力,看来只有你才是真正识货的人!”中年男子看到林阳走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他生怕林阳也跟着离去,连忙给林阳递去一条小板凳。
林阳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一样宝贝叫短翼木鸟,只需要轻轻拨动这处机关,木鸟便可以振翅飞翔,它可以一气飞出一里地呢,寻常人的脚力还不一定能追得上它。”中年男子献宝似的从摊位上拿起一只木鸟递到了林阳面前。
“你看看我这胡子,看看我这皱纹,你觉得还是玩鸟的年纪么?”林阳直接朝中年男子翻了个大白眼,他实在不知道一只光只会飞一里路的木鸟除了哄哄孩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将木鸟放下后,又从摊位上拿起一颗核桃大小的绿色珠子,迫不及待地向林阳介绍道:“听音珠,这绝对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它只要听到稍微大一点或者重一点的声音便会自动发光。您仔细瞧着,我给你演示一遍。”
说完,中年男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绿色珠子果然发出光亮,不过却是绿油油的光,在白天看起来还好,若是在晚上,这光亮就有些瘆人了。
林阳对珠子产生了些许好奇心,便多看了两眼。这一举动仿佛给了中年男子莫大的鼓舞一般,他得意地向林阳推销道:“您若是拥有了这颗听声珠,走起夜路来,哪里还用得着火折子?取出听声珠,拍个巴掌或者咳嗽一声,听声珠就亮了,不用点火,不用加油,省钱又方便,想想就美滋滋。若不是急用钱,我哪里舍得出售如此宝贝。”
林阳顺着中年男子的思路,联想到如此一幅场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自己独步走在山野荒郊,手里托着散发着绿油油光芒的听声珠,整个人的脸庞在绿光的映照下,惨绿惨绿的,……。
想到这里,林阳感觉脊背有些凉飕飕的,便赶紧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听声珠。
“咳,咳。”中年男子识趣地将听声珠放了下去,不过他并未放弃,咽了咽口水,又拿起一支笔尖狼毫七短八长、参差不齐的绿竹毛笔,殷勤地对林阳介绍道:“这支绿竹笔乃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它并非乾州之物,乃是前来乾州游历的中州修士遗留下来的。”
“中州?”林阳顿时来了兴趣,中州乃是乾州之外的一个大州,据说面积是乾州的十倍不止,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人杰地灵。
“你怎么证明这支笔是中州修士遗留下来的?”林阳把笔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
中年男子顿时来了精神,立马眉飞色舞地说道:“它的确是如假包换的中州之物,您别看这支笔卖相不怎么样,但用它来写字,你完全不需要研墨,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而且想写多久就能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