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第一次见他如此慌乱之色，强撑着笑了笑，气若游丝道：

“四儿，莫慌，也莫哭。娘这是要去找你爹了，我早就想他了。咳咳咳…”

“娘，先不要说话，太医一会就来，你定会没事的。小澜，大哥二哥他们还在李家村等着你呢，你还没有想儿的福呢。娘，儿子求你，活下来好不好？”

“四儿，答应娘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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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恳求道。

“好好，娘，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四儿，答应娘永远把大丫头当成你的亲侄女，答应娘。”

李春华手一顿，满是泪痕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少顷，闭了闭眼，颤声道了声好。

听到他答应，王婆子虚弱的笑了。侧头看了一旁脸色发白，眼含愧疚之色的楚辞，又看了眼跪在自己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的李春生，目光移向漆黑的夜空喃喃道：“三儿，四儿，你爹真的来接我了，他没有失约。”

话音刚落，王婆子闭了双眼，抓住李春华衣袖的手垂落下来，已无声息。

“娘。”

“娘。”

凄厉的两道哭喊声响起，李春华紧紧抱住王婆子的身体。

“睿儿。”

楚辞见他如此伤心，忍不住喊出声，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片刻后，回头看了眼正在与宁王交手的拓跋野，心中怒气冲天，提剑便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局。

这边拓跋野见楚辞如此愤恨朝自己挥剑刺来，眼眸中闪过一抹悲伤，心下刺痛万分。挥剑击退宁王，快速反手挡住楚辞的长剑，再一道剑气挥出，楚辞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

“拓跋野，你当初为何偷走我儿，害死我父？”

“为何？”

拓跋野仰天长笑，反问道：“你说为何？楚辞。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你为何却看上了秦棣那个懦夫？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