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诵紧张、警惕的情绪,放松下来。
六岁的稚童走到高大的老者面前,微微歪头。殷诵仰面看向老者,好奇地问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
比干笑容慈祥,他向殷诵解释:“昨天夜里后半晌,老丞相商容来我梦里,告诉老夫的。”
殷诵立刻懂了。他迅速地紧张起来,眼神心虚地往旁边瞟了瞟:商容可是看着他搬空金匮大殿的。
比干看出了小屁孩的心虚。老者趁着屋内没有别人,悄悄地询问:“能不能把成汤、武丁两位先祖的物件,还有镇国神鼎送回去?”
殷诵闻言,连忙收起脸上的心虚。奶白小布丁冲老爷子露了个天真无邪的大笑脸,同时无辜地眨眨眼。
比干好笑地摇摇头,没有继续追讨太庙的失物。这一点让殷诵十分惊奇和疑惑。
商容死后,天子至今都没有选择贤才担任首相一职。比干身居亚相之位,如今堪称整个大商最忙的人。他虽然亲自来见殷诵,留给他和殷诵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就是这一点时间,都是亚相咬牙挤出来的。比干和殷诵说了多一会儿话,今天晚上老人家就要少睡多一会儿的觉。
比干询问了殷诵几句话。在确定殷诵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一直养在陈塘关李靖府上这些事后,比干长话短说,叮嘱了殷诵几句话后,匆匆离开了驿馆。
哪吒跑进厅堂,向殷诵打听情况。殷诵抓抓脑袋右边的小髻,回答道:“老爷爷说,明天带我去太庙入族谱。”比干让殷诵乖乖地等着,他这个老祖宗会为他做主。
哪吒点点头,心道这件事总算有进展了。
殷诵趁着高兴,回到房间后立即打开了《麻衣相法》,想要借着愉悦的劲头,揭开这门古老技艺的神秘面纱。
半个时辰后,殷诵一脸晦气地合上《麻衣相法》,换了一套《酷里酷气,数学我最懂》的连环画。
第二天早晨,天色微亮,亚相府派了马车,将殷诵送到太庙。
殷诵到时,比干已经等在太庙内。殷诵被专人带到比干面前。
比干低头,慈祥地问殷诵道:“怕不怕?”
殷诵被问得一脸懵逼。他不由得反问老者:“这有什么好怕的?”前天晚上,他刚把这里洗……咳,清空了一大半。
“好。胆量大,殷氏子弟就该这样。”比干听着殷诵的反问,丝毫不以为忤。老人家反而乐呵呵起来,伸手示意殷诵搀住他的左手。
殷诵连忙双手握住亚相的左手,同时仰起头。老者与稚童相视一笑,大步向太庙正殿走去。
如今太庙的主事人是王叔微子。饶是位高权重的比干,要把殷诵的名字写进族谱,流程上都要在微子这里走一遭。
微子此时,正被太庙失窃一案搅合得焦头烂额。谁知,昨天下午,堂弟比干忽然派人传话过来,要将走失的曾孙殷诵的名字记入族谱和宗牒。
微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比干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