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随着贾璞进了书房,“三爷,我去李稚那边了,”贾璞拿过火柴将要烧水的炭点燃,李稚将水递了过去道,“那个人活了!”
“你坐,”贾璞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嗯,他搬出去了吗?李稚准备怎么安排那个人?”
李贵谢过贾璞后将李稚告诉自己的话同他说了一遍。“三爷,您看呢?”
贾璞沉思片刻,“就按照李稚说的办吧,”他叹了一口气,“毕竟也为咱出生入死的!到时候再送他一些银两,你找时间送点儿钱过去,”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单子递给李贵,“这是咱们从苏州到西北之后书院那边的支出,你给李稚看看让他别总挂着那边!”
李贵接过那张单子,“多谢三爷,多谢三爷!”他看着上面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并且单子的最后面发现还有结余,“家主没有信错人!”
“不说那些!”贾璞笑道:“来,喝一杯,”说着将泡好的茶给李贵倒了一杯,“李贵,你说李稚除了这个营生还能干点儿别的不?”他见李贵不解,“我想你也知道他那个营生是将脑袋挂在裤腰上的,虽说能及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三爷?”李贵将到嘴边的茶又放下,“这个,您的意思是?”
贾璞午夜梦回之时偶尔会想到李稚,虽说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助力,可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人性本善,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李稚拿命去搏。“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说还是安稳过日子的好,你找时间和李稚聊聊,如果他有什么想法到时候来跟我说。喝茶,喝茶,这是个题外话!”
“诶!”李贵一头雾水,可也没有继续问。
李贵离开之后贾璞又将定苍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继续擦拭。“这都被你擦出花来了!”林黛玉拿着一个托盘进来。
“这是什么?”贾璞见托盘里有个炖盅问道。
“莲子汤,”林黛玉说,“你最近心火旺!”说着舀了一碗递给贾璞,“有悟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