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摆了摆手,推开贾璞的搀扶,自己晃晃悠悠的朝马车走去。“三哥,”贾环焦急的跑过来,“老爷!”见贾政灰头土脸的在后头赶紧上前。
“这?”贾环见贾赦和贾政兄弟俩如丧考妣。
“先回去再说!”贾璞摇了摇头,实则心内欢喜不已。
荣庆堂,听说要摘掉荣国府的牌子,贾赦的一等将军降为三等将军,贾政永不录用,贾璞在家自省。贾母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人,随后发出一声哀鸣,“国公爷啊!”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老太太,您别伤心了!”等贾母醒来之后贾璞上前,“陛下保住了您的诰命,说是”看了眼在场众人,“说是子孙不孝不能怪老太太您,让您好生保养!”
“孽障啊,孽障啊!”贾母哭着骂道,“你们闯了多大祸啊,祖宗创下的基业就这么败了,我该怎么去见你们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贾政贾赦齐齐跪在贾母床前不敢吱声。
“璞哥儿可还能回去当官?”半晌贾母出声道,一旁的林黛玉也看向他。
贾璞摇了摇头,“全凭圣裁,陛下让我在家自省!”忽然看向一旁的贾环,“老太太不必忧心,环哥儿在军营里没有受到波及,还有能撑门面的。”
贾母这会儿才看向不远处已经换下常服的贾环,又看向在自己跟前的贾宝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散去之后,贾母拉着鸳鸯的手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在鸳鸯不解的目光中,“宝玉啊,”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原以为是个有大造化的,可现如今璞哥儿做官好几年了,环哥儿也起来了,连兰儿都下场考中了童生!”
“老太太!”鸳鸯拿过帕子给她擦着泪。
“我早就看开了,想着给他一场富贵,当个富贵闲人也行,可你看这局面,”贾母哭着说,“我还不知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今儿,想着让他陪着他老爷去宫里,他都不敢,”贾母抓着鸳鸯的手说,“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鸳鸯原先的说辞已经不管用了,国公府的牌子都被摘掉了,她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劝慰着贾母让她放宽心。
“奶奶,”紫鹃见贾璞不在屋里赶紧向林黛玉说,“三爷怎么了?”见林黛玉不解,“三爷不是让皇帝老爷给罚了吗?”
林黛玉点头称是,想起这个她也有些忧心,她觉得贾璞是个想当官的。紫鹃继续道,“可我看着他怎么那么高兴?”
“高兴?”林黛玉惊讶的问。
紫鹃点头道,“可不嘛,一回来就在那做鱼竿,还让人去陆府将李婶给叫了回来,这会儿又在院子里带着林丰他们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