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雩站住脚步,看清了说话的是一位樵妇打扮的女子,看起来并没有恶意,他微微颔首,“不知娘子有何事?”
吴老八如实相告,“郎君不知,我是附近的采药人,这里最近有毒蛇出没,郎君有身子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苏雩心中一惊,又往丘上庙宇看了一眼,隐隐觉得不对,那处怎么看也不像有人烟的样子,若是爹爹带着三皇男,加上一众侍儿,怎会听不见说笑声,而且也该有香火飘出来才对。
苏雩定住心神,“多谢娘子提醒,敢问娘子,方才可有看见有一老相公和一年轻郎君来过?”
吴老八摇摇头,“我日日在此蹲守捕蛇,从未看见有男子来过。”吴老八再劝,“不知郎君的妻主何在?这庙里近日有一帮流氓,此地可不太平,郎君还是快些走吧。”
苏雩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对,细细想来,其实从翠翘来找自己的那一刻就疑点颇多,爹爹就是再怎么迷信,也不至于昏头到让他一个十月怀胎的到这阴森的地方来,也是他刚才犯困脑子懵了,差点着了别人的道。
恐惧像冰冷的蛇从小腿爬上来,面前的庙宇就像张开嘴的阎罗殿,就等着他自投罗网,腹中隐隐作痛。
苏雩慌忙向那樵妇道了声谢,携了两位侍儿急急往回走。
他心中又怕又急,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呼唤着自己的妻主,好想马上回到她身边,回到她的庇护之下。
苏雩惊魂未定,走的又急,生怕走慢了庙中的饿鬼就会追上来将他活吃了,他根本不敢细想,若是走进去会发生什么,恐怕是太紧张了,肚子里的疼痛也丝毫没有减轻,甚至还有加剧的趋势。
白孔雀越飞越快,引着姬彻胯下神驹飞驰起来,一路往西,姬彻记着双子的嘱托,一刻也不敢停,紧紧追随白孔雀而去。
一路行至女娲庙山门,老远姬彻就看见从山门疾走出来的苏雩。
她心中大惊,出了什么事?怎么苏雩不在大帐会出现在这儿?
当她看见苏雩的时候,一直在前面引路的白孔雀也飞走了,不知道飞去了何处。
苏雩也看见了姬彻,喜极而泣,脚下更加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