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只要与太尉府沾亲带故,燕冥轩就不足为惧。”

燕九晁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联姻。

皇后继续道:“太尉府嫡小姐,你多与她接触,只要生出些情谊,赐婚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儿臣明白。”

燕九晁恭敬地应道,接着,他忽然想起另一个人,“那沈时苑呢?儿臣听说,燕冥轩能重新站起来,里面多少也有沈时鸢的功劳。”

“沈时鸢。”

皇后缓缓念着这个名字,“她与沈纤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沈纤月,如今是应云骁的妻子。”

她凤眸微眯。

“好一个沈时鸢,竟敢助燕冥轩,之前,本宫倒是小瞧了她!”

燕九晁脸色阴沉,“如此看来,倒是可以利用应云骁,探查沈时鸢的虚实。”

皇后沉吟片刻,缓缓道:“沈时鸢暂且不必理会,本宫自有法子对付她。为今之计,是先拉拢太尉府。”

燕九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知道母后向来心思缜密,既然母后说有办法对付沈时鸢,那他便不必多虑。

皇后又细细叮嘱了一番,关于如何拉拢太尉府嫡小姐,如何与之相处,如何让赐婚一事顺理成章等等。

燕九晁一一应下,将母后的话牢记于心。

母子二人又密谋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燕九晁才起身告退,离开了坤宁宫。

翌日清晨,梁清歌驾车来到太子府,进府后径直走向静心苑。

远远的,包包瞧见她的身影,脚步一顿,立即转身匆匆回了青云苑。

“小姐,七公主来了,径直往静心苑去了。”、

沈时鸢正在绣架前绣着一幅百鸟朝凤图,闻言,手中的针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绣了起来,语气平静,“她应是去见殿下的。”

“可——”

包包欲言又止,秀眉微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不太合适。”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绣绷,抬眸看向包包,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是来见殿下的,我们无需多管。”

包包有些不甘心地嘟囔着,“七公主此举不合礼数,奴婢总觉得她来此目的不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