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这就去安排!”他赶紧说了一声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大理寺卿走了之后,谢渊便看着手上的药方陷入沉思。
他不懂药方,来之前他看过竹老爷子的笔迹,这药方中的字迹显然和竹老爷子的一致。至于苏晚晚之前说的,竹老爷子在写药方时的笔尖微抖造成的细微差异,他也没瞧出来。
看来在字迹造假这方面,长公主还是很聪明的,居然没有直接模仿药方上的字迹。
但这件事也侧面说明了,长公主对竹家很上心。
不一会大理寺卿便带着两个鉴定笔迹的人来了,两人先行了一个礼,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拿着药方和对比的文书看了起来。
“斯......这......”
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其中一位是大理寺的书吏,是专门负责处理文字笔迹校对的,拿着药方道:“王爷,下官觉得这笔迹乃出自同一人,但依照字迹的力度来说,却不是同一时期所书。”
谢渊点点头,看向另一人。
另外一个是常常在刑部帮着办案的仵作,他接触的更多的是案件中的伪造文书。
他思索片刻道:“下官觉得非同一人所书,虽然字迹一模一样,也确实有力度之分,但下官觉得更偏向于这份药方乃是临摹之人所书。”
来的时候大理寺卿就交代过两个人,他们要校验的文书乃是谋害长公主的重要物证,且摄政王似乎对这件事保持怀疑的态度。
说药方是假的,那边是得罪了长公主,说药方是真的,便得罪了摄政王。
左右都不行,两人便商量看是否能取一个折中的说辞,但这位仵作却拒绝了,他出身寒门,幼年时疼爱他的舅父因为被人冤枉,错判斩首,后家中父母又先后离世,也没什么牵挂之人,之所以做仵作这一行,便是想还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谢渊闻言看了这仵作一眼,点点头:“多谢。”
随后便让仵作写了一份文书,由大理寺卿盖章签字后拿走了。
临走前,他留下一封空白签字文书递给仵作,叫他去刑部寻左侍郎谋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