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来，挂在墙上的气球微微摇晃，有时候会碰在一起。

秦默低调的笑笑，“只要够快。”

快速击中相邻三个气球的左右两只，就能震碎中间那个气球。当然只用十枪也有一定赌的成分，但嘉宝站在面前，秦默忍不住想小露一手。

好在没人知道他的心思。

老板还沉浸在震惊中，十块钱换那只狗，他亏了。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

老板满脸心疼的把那只玩具狗拿过来递给嘉宝：“姑娘，你男朋友真厉害。是部队里的吧？我看他站姿就知道。”

秦默无论坐或站，都如松柏一般挺立。

嘉宝笑笑，“他确实很厉害。”没有否认男朋友。

秦默心头发热，不知是因为男朋友这个词，还是因为嘉宝夸他：确实很厉害。

嘉宝抱着玩具狗，那狗和她一身昂贵的羊毛大衣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但她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满足。

秦默看一眼老板心疼的表情，悄悄扫码。

等他和嘉宝走出几步后，摊位上传来：“您的支付宝到账20元。”

嘉宝好奇的看秦默一眼，“你付的？”

秦默露出罕有的腼腆：“晚上冷，他在这里摆摊也不容易。”

那一刻嘉宝的眉眼变得愈加柔和，他花十块，是因为习惯节俭。再花二十，是因为他善良。

十八岁时很想要的一件礼物，到了二十八忽然有人送你。你还想要吗？嘉宝有了答案。

嘉宝抱着玩具狗和秦默一起慢慢走回酒店。

到酒店门口，秦默主动放开嘉宝的手。这里灯火通明，星级酒店奢华的大厅和那些夜宵摊，仿佛是两个世界。

嘉宝也没有坚持去牵秦默的手，她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很确定。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秦默跟在嘉宝身后，他们的房间相邻。但嘉宝一直没有开口，他要是主动跟着她走到房门口，似乎也不妥。

最后秦默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目送嘉宝走进她的房间。等她关上房门，他的肩膀才微微松下来。看来今晚她不想玩。

秦默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是庆幸？还是……期望落空？意识到这一点，他忽然有些厌弃自己，他在想什么。

秦默去冲了个澡，打算早点休息。

等他出来时，发现自己微信上有条信息，简简单单两个字：“过来。”

他把嘉宝的微信置顶了，因为工作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