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挂断电话,回头怒瞪他,可看到他迷离潮湿的无辜杏眼到嘴的骂声又咽了回去。
狗男人,半醉不醉最磨人。
“死变态,你给我老实一点,再闹我不给你抱了。”
这个威胁好像很管用,齐宿真的停下动作,只委屈地直勾勾盯着她。
像一种控诉。
薛知恩赶他:“快去洗澡,身上黏黏的讨厌死了。”
齐宿不愿意:“我想跟你一起洗。”
薛知恩冷哼:“我不可能帮你洗。”
“我帮你洗,”齐宿搂住她的侧腰,慢慢滑着,哑声说,“我不会让你受累的。”
薛知恩感觉她也没少受累。
什么帮她洗,这男人心思根本不纯。
但她懒得拆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太纵着他了。
文件快处理完了,她这次跟助理打字沟通,可姓齐的还是不老实,一刻不停歇地撩拨她。
她是受不了他撩拨的。
按下最后的发送。
她一把抓住埋在她身上男人的头发,恶狠狠地将人摁在电脑椅上。
“我就说你不应该跟我回来!今晚还睡不睡啊?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埋怨是这么埋怨,却是她主动坐到齐宿膝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来。”
“继续讨好我。”
*
比起两人的体温,恒温的空气显得很冷了,喘息时像被冰水湿润喉咙,可又很快被过热的急促烧透,干渴不得疏解。
酒渐醒的齐宿却没功夫去管这些,他惦记着其他事儿。
“听说——你会给小男孩送娃娃,”他故意道,“什么时候送我一个?”
“……什、什么?”
齐宿隐去些细节讲起温霖跟他说过的话,扰着她,小心眼道:“还说对人家没感情呢,娃娃都送了,你都没送过我……”
薛知恩想不起这种小事儿了,她小时候娃娃很多,随手往那一丢都是常有的事。
她视线聚焦到他深陷欲壑的身上,笑了。
“我都把自己送给你了,你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