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青显然不是很能理解她这样的行为。
但没关系,不理解,他也可以接受。
“现在先从这边离开吧,宗门已经开始差人调查事件原委,不会冤枉你们的,”喻长青说,“还有弟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不是正好?”
繁宁笑了一下,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右腿微微翘起,“既然后备火力充足,我还走什么走。”
陵游察觉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肉眼可见的无奈,“你不是还打算在这种地方待着吧?这里环境太差,你要实在不想走……”
喻长青默默注视着他。
陵游别过脸,只当没看见他示意的目光。
“去那老东西的屋子里待着吧,”他踹了一脚地上的宗主,说:“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人都这样了,就算醒过来也没什么明天的可能,不如用他进有的财产照顾一下自己请进来的大佛。
请神容易送神难……总得让他们自己尝尝个中道理才好。
“这样并不安全,万一有人贸然出手……”
“这话你不该对繁宁说,”陵游拍了拍他的肩,刚凑近一会,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新鲜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皱眉,问:“看样子伤的不轻,怎么不回去修养?”
“其他弟子都被带去各种地方游历修行,算算位置,只有我离这边最近,”喻长青只是拧了下眉,除此之外倒不觉得有什么,还主动的说道:“保护师弟师妹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何况这只是小伤。”
“吃了,”江别鹤摸出药丸来。
换作往日,她不一定会有这种存储量的药丸随身携带,但经过繁宁参与的几件事后,江别鹤悟了,能随身带着的药丸都好好的准备了不少。
喻长青这次没有再推辞。
他站在烛火下,从进入这里时便一直不好看的脸色总算是舒展了些。
“他是怎么回事?”结束短暂的问询后,喻长青终于注意到了地上缩减存在感的人。
除去躺在地上的宗主和绑起来打晕的两个弟子外……还有一双眼睛正安静的注视着他们。
从破烂的碎布依稀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喻长青开始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