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走了,走的一干二净。
江别鹤查看了一下情况,对身边表情莫名的其他修士解释道:“来的只是个分身。”
繁宁拍拍手,将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说:“他不会再出现了,现在我们该把目光好好放一放了。”
“宗主出了事,他身后藏着的人也会忍不下去的,按他的说法,那些人可没打算让我们活到明天。”
“我们该做些什么了,”陵游皱眉,心思还没从之前的事上完全抽离,又说:“他留下的这个烂摊子……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繁宁笑笑没说话。
千乐宗的效率很高,才过了两刻钟,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修士就被压送了进来。
“哐当”一声。
同样被压抑了修为的人撞到墙上,蒙着脸的黑布脱落,露出了一张看上去格外严肃的脸。
“徐墨盛敢做这样的事,还算得上是千乐宗的宗主吗!那些孩子们何其无辜!你们——”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上就再添了一个脆响的巴掌。
押送他的弟子显然有着私人仇恨,不仅乘人之危不说,打完后还不忘洋洋得意的放话:“副宗主,这么些年了……你还认识我是谁么?”
“十年了!要不是你执意要废去我的修为将我赶走,我现在应该在已经成了被人羡慕尊重的厉害修士,而不是在这里……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像只蝼蚁一样,要讨好别人才能得到一点点资源!”
他蹲下身恶狠狠的扯着眼前的那张脸,低吼出声,每一个音节都压抑到了极致,“顾怀生,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吸取别人的修为又怎么了,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就算没有我,也会死在不知道哪个人手上!倒不如为同门做出些贡献……”
“呸!”顾怀生面无表情的对他吐出一口血。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得看不出原貌,脸也高高肿着,可唯独那双眼睛,从始至终没有半刻偏移,像是一根永远不会迟疑的针,死死扎进了所有心术不正之人的内心深处。
繁宁带着人躲在他们的视线盲区,看着两人对峙的场景,一边拦住有些冲动的修士,一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往身边昏迷的宗主脸上踩了一脚。
陵游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低低的笑了一声。
“没办法,我天生看不得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