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男人介绍,里屋又出来一个人,一双细长如柳的眼睛,含着锐利的眸光,利索的五官,像工匠镌刻的艺术品。
阴柔里带着刚毅,混淆视觉,让人看不透心思。
狼兽族的印记是真不掩饰,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展示在左额。
能叫大哥,又有印记,那自然是六大家族之一的老大。
排除法,不是前棠,就是宫契和可门。
但地形足以佐证这里是前棠,前棠离伐甾近一些,穿过前棠才是另外两家。
“你是司堂竟吧。”
艾峦盲猜,概率不详。
“我不是。”
男人笑。
“切。”
艾峦翻了男人一个大白眼,扫到另一个男人。
真要死,这种感觉真不得劲,要是能拔枪就好了,这俩家伙看着都讨厌,都想打。
看来老公的话,也要稍微斟酌一下,不能过度纵欲。
可是一百天也太夸张了!
“他是司堂竟。”
男人发话,弟弟也不敢再摸浆糊,他手一摊,表示没意思,转身斜在长椅上,反正他任务也完成,接下去也没他的事。
但没想到艾峦却主动走到他跟前,“你老婆死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徕母亲还在难过,家里上上下下都是白布,这里却一点不受影响,不是说尸体在她夫家吗?
“我怎么可能真的跟她结侣,我堂堂大家族,岂会随随便便跟雌性结侣,我可是雄性,被标记了,我只能等到强尊才能解禁。”
司堂竟一脸不以为然。
难怪徐徕都没有见过她女婿,他压根就没有真当人家女婿。
说来也是,徐徕只是伐甾的外戚,她的女儿还不够高攀大家族的直系,司堂竟这般傲慢,也不足为奇。
看来只是为了跟伐甾扯上关系,才勉强跟徐芽绑了关系。
这也难怪徐芽那么花心,到处撩汉,敢情家里这个根本就没当她一回事。
活着的时候都不当人家是伴侣,死了更不可能替徐芽摆灵堂。
这老四都这么谨慎,那这老大大概率也单着。
不过说来也是,这些大家族的子嗣,对择偶好像都很谨慎,别说雄性了,就连伐甾家的雌性也没有胡乱结侣。
帛宜看似随便,但其实也在芣苢的管制下,她结侣的都是些没有身份的低阶雄性,纯粹是闹着玩的关系。
这也难怪司堂竟找了徐芽这个外戚,因为不光司堂竟不会随便择偶,他真找了大家族的雌性,人家也谨慎,不肯随便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