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承杰哭的说不清话。
“你哥怎么了,他早上不是去炼场了吗?”
虽然知道这家伙身上有鞭伤,且新旧叠加,但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不省人事。
艾峦揭开被子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
皓承弘近一半的身体,都被烫的血肉迷糊。
艾峦反应过来,急忙从空间掏出药品箱,开始清理伤口。
看着艾峦动作熟练,皓承杰也没了要阻拦的心,显然家里暂住的这只小雌性比缇镰急着去请的药师更为靠谱。
“领主忽然来了炼场……”
皓承杰哽咽。
“我哥当时有事刚好不在,他就勃然大怒……”
皓承杰越说越激动,哭声也越来越大,“再后来……再后来……我发现我哥的时候,他已经昏死在熔坑边了……”
“我们砷域的兽人是不容易受伤的……”
“熔浆也不至于把我哥烫成这样……”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这是一个糟糕的下午,皓承杰说了很多,他都是哭着说的,很多话其实都听不清,激动的时候语无伦次。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自责过度,最后被缇镰杠了回去。
缇镰找的药师也没有找到,整个砷域的药师好像集体失踪了一样,那显然是那个男人的意思。
他既然要用这种方式惩戒皓承弘,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阿哚家也受到了打击,父亲被打成了重伤,但没看到袭击的人,母亲便叫她回家,不要往外跑。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看似毫无章法,却紧密相连。
银色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古堡的每个角落,像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
少年在痛苦中醒来,看到伏在床边的少女。
她真的好美,尤其是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艾峦听到动静,也跟着惊醒,抬眸已见他靠在床头,那张苍白的脸,冒着淋漓的大汗,泛白的薄唇喘着紊乱的气息。
还以为他会难受得神志不清,然而那双红眸却依旧清澈如泉水,温柔动人,好似满身的伤都与他无关。
“是因为我吗?”
艾峦跟阿哚说话的时候,她是真不怕,她觉得糟糕的事若真的要来,躲也躲不掉,但看到皓承弘的伤势后,她后怕了。
“与你无关,这是我皓承家的事。”
或许,皓承终究还是逃不过,沦为下一个荣午。
是啊,跟这只小雌性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就是他们砷域的权利之争。
不管是探索宇凌大陆的矿产,还是砷币的替换,荣午的灭族,三大家族的衰败,所有的事都不是单一事件。
跟大街上有没有遇到一个会顶嘴的小雌性,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