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队右侧的恐惧矛手补位的同时,位于队伍的队长快步到了两名黯然剑士的身后,不给对面黯然剑士丝毫机会。
“输了。”
看台的视线是良好的,在驻军队队长完成走位的那一刻,看台上的杜鲁奇们都知道士兵队已经输了。
驻军队左侧的恐惧矛手在抵挡进攻的同时不停的后退,驻军队的防线以队长为中心,不断的转动着,而两名黯然剑士则可以肆意的进攻。
很快,士兵队最左侧的恐惧矛手在两名黯然剑士和恐惧矛手的包夹下倒下了,而最右侧的黯然剑士在意识到了什么,不断的对驻军队的恐惧矛手展开进攻,但他的连续攻击始终没有奏效,反而他身旁仅剩的恐惧矛手也被击倒了。
这一刻,士兵队几乎已宣告失败,只剩下黯然剑士和队长孤零零地站立在场地中央。
黯然剑士看着倒地的战友们,内心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理智告诉他,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眼中闪烁着绝不低头的决心。
他紧握着手中的木棒,盾牌被他高高举起,胸口剧烈起伏,此刻的他仿佛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即将爆发的最后一股力量。这场战斗,是他求而不得的机会,哪怕最终还是会倒下,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场地外的拜涅、塞利雷、塞昂兰和沙卡拉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点了点头。沙卡拉拿起了手中的板子,在驻军队的后面打了一个钩,又在士兵队画有参赛人员标识的图标下停留着。
而弗拉奈斯则绕场走了起来,走的同时将双臂高举拍击着,示意看台上的观众们鼓掌。观众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杜鲁奇们接连起身,知道要发生什么的灵蜥们也站了起来,一时间鼓掌雷动,在其他场地等待开始比赛的参赛者们也鼓起了掌。
随着掌声和欢呼声的响起,黯然剑士怒吼一声,猛地冲向了过去。他的木棒挥舞得如闪电般迅猛,每一击都带着凶猛的气势,盾牌时而挥出,时而挡住对方的攻击。他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在最后的拼搏中释放出所有的力量。
驻军队的队员们在得到队长的指令后,没有进行一对一单挑,也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是不停的拉扯着,消耗着对方仅有的体力,耐心地等待对方的失误,作为战士的他们知道困兽犹斗的可怕。
尽管黯然剑士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野性的力道,但他的动作明显已经变得迟缓,疲惫感逐渐显现。他的攻击开始变得松懈,失去了以往的精准,防守也逐渐出现了漏洞。毕竟,在没有装备压制,在实力相同的情况下,单打独斗对抗四个敌人,无论多么顽强的抵抗,最终都会被碾压。
正当他挥舞木棒想要再次砸向一名黯然剑士时,黯然剑士借着空隙,迅速反击,盾牌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击退了他的一击,随后另一名黯然剑士迅速绕到他的背后。没有了任何后退的空间,他的身体被牢牢锁住。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两名恐惧矛手也迅速扑向他,一名用木棍刺击他的护喉,另一名则用盾牌猛力撞击他的侧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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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量在瞬间被耗尽,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他不甘,想奋力挣扎,但却如同挣脱不了束缚的猎物。木棒从手中滑落,盾牌也被击飞,最后的抵抗已经微不足道。
随着他的倒下,胜负已分,随着一声哨响,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他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双眼紧闭,这一刻,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仿佛在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与命运抗争。
他的眼角慢慢渗出泪水,带着浓浓的不甘,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泥土上,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对命运的反抗,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队友们倒下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愧疚、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甘心,自己明明拼尽了全力,却还是无力改变结局,甚至连一个最后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过程就像一场无尽的噩梦,他无法挣脱。
“这个团队的配合简直无可挑剔。”
“来自诅咒堡垒号的队伍被压制了。”
“他们不仅在进攻时精准无比,而且防守严密,每一步都可以预判对方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漏洞。”
“你也可不看看他们是谁?”
“谁?”
“他们之前是伤残老兵,或是战败后准备献给凯恩的失败者,但……谁让巫王之手仁慈和慷慨呢,他们被巫王之手收纳,整训,如今变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
听到熟悉声音响起的泰兰卡尔轻轻叹息,他能感觉到,驻军队的士兵和队长应该都是老兵,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这场战斗,尽管看似是一次简单的对抗,但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驻军队的队员们展现出来的,不仅是冷静、迅速和精准的战术,还包括那种对战场局势的敏锐洞察力。驻军队的配合和默契,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每一次战斗的调整、每一个阵型的变换,都无不在为胜利铺路。
很快,倒地的参赛者站了起来,双方各自站在一排,五名裁判除了作为裁判和评估员外,还负责颁发纪念章。
“很有精神!”弗拉奈斯将纪念章挂在士兵队队长的胸前后,又来到那名黯然剑士的身前,在拿起纪念章后,他没有马上颁发,而是拍了拍黯然剑士的肩膀。这场比赛,尽管失败,但黯然剑士的拼搏精神与决心是值得敬佩的。随后他将纪念章郑重地挂上黯然剑士的胸前,语气中透出一丝温和。
黯然剑士站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份属于失败者的荣耀。
颁发完毕后,五名自由裁判与三名固定裁判站成一排,背影挺拔,姿态威严。他们左手握拳,重重地敲击胸膛,随后一同伸出右手,做出庄重的敬礼。这个动作简短而有力,充满了仪式感,似乎是给予所有参赛者的最高敬意。
驻军队的士兵们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下巴高抬,他们的左手紧握成拳,敲击胸膛,接着他们的右手齐齐伸出,向前挺直,做出同样庄严的礼节,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们的自信、骄傲和荣誉感。
站在对面的士兵队愣住了,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一丝尴尬。显然,他们并未预料到这一幕,尽管已经失败,但看到对方如此严肃而崇高的仪式感,他们不禁有些愣神。片刻后,队长率先做出了反应,向驻军队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这一幕,仿佛是一种信念的传递,是战斗精神的彰显,是胜者与败者之间不言而喻的理解和尊敬。不仅仅是在士兵之间,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这份尊重和荣誉。
看台上的杜鲁奇们也跟着模仿,甚至连灵蜥也跟着做了起来,整个看台弥漫着一种庄严的氛围,所有的观战者都在仪式中找到了某种共鸣。
很快,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开始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