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取得胜利,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弟弟。你会看到的。”纳迦莉亚轻笑一声说道,踢了踢马拉动缰绳,朝富尔兰的方向慢跑而去。
当纳迦莉亚离开时,马鲁斯甚至都不敢瞪眼看她的背影。他沮丧地咬了咬牙,他感觉不对,似乎有种魔法在影响他,但他很快将注意力转回了已经展开的战斗。
纳戈尔号军队的最新购置的巨兽没有出动,而是先把恐惧矛手派了上去,此时恐惧矛手已经到达废墟,双方军队的上空已经被箭失略过的轨迹搞得漆黑一片。
恐惧矛手手持盾牌向前缓慢推进,在冰雹般的箭失和弩炮中形成一堵缓缓移动的钢墙。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倒下,或是紧紧抓住从盔甲缝隙、脖子或大腿上突然长出的羽毛短杆,或是一纵全被弩炮串在一起,像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哀嚎着。
受伤的士兵在队伍中蹒跚匍匐而行,幸运点的士兵能够一瘸一拐或跌跌撞撞地回到后方,倒霉点的直接被军阵里的同伴践踏至死或是爬行的时候爬着爬着就没了声息。
后方的恐惧领主不停的在怒吼着发号施令,命令后面的等待的预备队填补缺口,命令军队继续前进,偶尔还斩杀一两名从前方幸运爬回来的倒霉蛋,以儆效尤。
从马鲁斯的角度来看,最初的进展勉强还算顺利。到目前为止,损失很小,但越靠近敌人的防线,敌人的远程火力就变得越强大。他发现敌人的两侧有更多的动静,看起来是有很多的骑兵在不停的移动位置。在他看来对方的骑士指挥官要么是优柔寡断,要么是试图让废墟周围骑兵的数量看起来比实际上的数量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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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领主在哪?”马鲁斯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发现并没有出现黑龙或是蝎尾狮之类的坐骑后,开始从敌军最左翼仔细搜索战场。如果没在天上,就一定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以提供广阔的战线视野。
“恐惧领主和他的扈从,不可能是别人!”马鲁斯看到了,就在敌人阵地中央的后方。一个全副武装的权贵坐骑在冷蜥上,但他的双手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盾牌。在他身后跟着五名冷蜥骑士,数量太少,在激战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双方的恐惧矛手这时已经撞在了一起,杜鲁奇特有的尖锐呐喊声和钢铁碰撞木头的牙酸嘎吱声此起彼伏。
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排列成四排,最前排的恐惧矛手将他们的穿天者举到脖子的高度,将高大的盾牌靠近他们的身体。第二排则进行刺击,穿天者高高举过头顶瞄向海格·葛雷夫前排恐惧矛手的头顶,找机会刺向敌人的头部。
海格·葛雷夫的的恐惧矛手排成两列,让军阵的宽度能覆盖到更多的地方。通常这会使军阵的弹性降低,但临时搭建的防御障碍物还是为他们提供了额外的保护,并且只部署两列可以确保每名士兵都能够参与战斗。后方的暗然剑士也压了上来,蹲在地上把盾牌斜举以此更好的保护身体,他们在等待军官的命令。
击打声和垂死者的尖叫声从废墟中回荡,越来越多的伤员开始从前方返回,双方在不停的消耗着。海格·葛雷夫军队的远程火力就没断过,找到空档的暗然剑士开始在军官的命令下上前与恐惧矛手交替轮换,与纳戈尔号军队的恐惧矛手互相砍杀着。
“代价是什么?他们的冷蜥骑士呢?”此时的马鲁斯焦急异常,他不懂为什么不直接出动巨兽一击而下,而是这就么干耗着。只要海格·葛雷夫的军队有后退的迹象,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就会直接冲进去大肆破坏,肆意砍杀。然而,到目前为止,敌人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骑兵部队迟迟没有出击的迹象。
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将纳戈尔号的军队汇集到废墟中,恐惧矛手们已经完全填满了敌人阵地前的田野。
“机会!”马鲁斯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漏洞。恐惧领主是关键,如果倒下的话,那么现在的阻力就有可能迅速瓦解。
此时纳戈尔号右翼的旗帜正在倒退,无情的箭失已经让这支千人队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根据参差不齐的数量,马鲁斯估计这支千人队已经失去了一半的作战力量。恐惧矛手们井然有序地撤退,面对敌人的追击他们仍在竭尽全力地战斗,但也挽回不了颓势。
中央,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居然开始让步后退了,暗然剑士早已经退回阵型中。就在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突进的时候,隐蔽的黑锐连弩手分散成若干个小队开始用勐烈的交叉火力射击,射击着没有盾牌保护的侧面方向。
马鲁斯惊恐地看着纳戈尔号那庞大的部队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萎缩。
就在这时纳戈尔号的军队的号角再次吹响,驯兽师开始鞭打驱赶战争多头蛇,饥肠辘辘的战争多头蛇咆孝着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