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旁人窃窃私语,傅试豪不亏心,面色不变,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
有人暗自感叹:好生厚的面皮,面白心黑,是个能成事的。
又有人偷偷看被参奏的户部侍郎贾珠的面色,见他面上毫无波澜,即使被参奏了,也不曾慌乱辩解,十分的稳得住,暗自吃惊,难道对方是有什么底气不成?
皇帝看看傅试,又看了看站在前排的王子腾,眼睛微微眯起,想看清王子腾的面容神情。
见王子腾不为所动,十分稳得住,就道:“既如此,贾侍郎可有话说?”
听得皇帝问话,贾珠才不疾不徐,出列后迈步上前,比起傅试虚浮的贵气,贾珠多了几分从容大气。
“臣贾珠叩见陛下。傅大人所言,臣不知是哪里来的虚言,臣祖籍金陵,虽与王、薛两家有亲,却不曾徇私枉法,虚报税粮。且,臣在户部,不曾管理此事,臣主要负责的是各商会的商税,秋粮是由李侍郎负责的,因此臣也不解,傅大人何出此言?若傅大人不信,可询问蔡大人,便知臣所言属实。”最后两句,是对傅试与蔡珅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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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珅听见此话,便站了出来,拱手道:“贾侍郎在户部,确实不是负责秋粮的官员。”
傅试上前道:“贾大人要插手金陵之事,不过一句话的事,哪还需要多做什么?毕竟,金陵那边可还流传着‘假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话,听闻这可是在金陵做官的护官符,因此,贾大人要谎报税粮,金陵的官员哪敢说个不是?”
“荒唐,胡言乱语!”贾珠正色叱骂道:“傅大人,安得胡言,这官员调遣乃是经过吏部考核的,哪能是你能胡诌的?你说金陵官场是我贾家的一言堂,是视吏部的考核如无物吗?是说吏部的官员是眼盲心瞎,识人不清吗?”
这话一转,就牵扯到吏部身上了,吏部侍郎在尚书的示意下,连忙出列陈情:“陛下,臣等忝列朝堂,对待官员任命升迁都是再三考核的,不敢弄虚作假,请陛下明察。”
傅试听了此话,有些急了:“贾大人何必牵扯旁人,下官可没有这样说。”傅试心里清楚,自己现如今虽然得圣宠,但可招惹不起吏部。
贾珠道:“你方才的话语,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是说我贾珠能手眼通天,瞒过吏部的诸位大人,差遣金陵的官差。”
“下官没这般说,贾大人别顾左右而言他,下官参奏的是贾大人瞒报秋收税粮一事,贾大人还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傅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