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亨维尔新年后第一次大理寺各部会议结束后,两位大理寺少卿,看亨维尔的眼神都很复杂。
升官发财,自然是避免不了请客吃饭了。
宴会尾声,祝贺的人群散去,主桌上的几位也都被拉到其他桌子上喝酒。
隋陆青看着亨维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化为一句祝贺的话。
亨维尔笑道:“隋兄,我这抢了你的位置,你可不要心有芥蒂啊!”
隋陆青拱手道:“秦兄说笑了,我自然是为秦兄高兴,这都是秦兄冒着生命危险,拿命拼出来的。
别人羡慕不来,而且也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秦兄升任大理寺卿,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
隋陆青说到一半,停下了话头。
亨维尔没有追问,更没有催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犹豫片刻后,隋陆青还是低声说道:“秦兄,你要小心啊!”
亨维尔抬头微笑看着他:“隋兄啊!你是唯一一个提醒我的人。
看来,隋兄还真是把我当一个朋友了。
要知道在京城中,想要有一个朋友可不容易,更别说波云诡谲的官场上了。
别人都看到我现在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但实际上我已经走上了绝路。
逼死了平南王世子,让帝国的南境可能出现变局。
狠狠的扳倒了受宠的七皇子,虽然这是皇帝的意思,我毕竟是挑起父子矛盾的人。
这样的人看似要升官发财,可实际上,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现在身居高位,但也只是一个孤臣。
要不了多久就肯定被当做戴罪羔羊,推出来平息众人的不满。
尤其是镇守帝国南境的平南王的怒火!
推出来一个四品的锁狱司长,显然是名头不太够。
可要是为了安抚平南王,杀一个大理寺卿,陛下给平南王的面子已经不小了。”
见亨维尔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其中的危险,隋陆青有些惊讶,这些还是他的长辈告诉自己的。
没有想到,这一个西域来的番蛮大汉,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
隋陆青不解的问道:“既然秦兄看的清楚,为何还要如此冒险呢?”
亨维尔笑了笑:“呵呵……当然是为了做官啊!毕竟现在我还是大理寺卿,还是帝国的三品重臣!
接下来,如果我赌赢了的话,或许我不能保住现在的官职,但至少我能够保住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