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灵满心愤懑地回到寝宫,刚踏入房门,目光便如利箭般直刺床上那刺目的血迹——孟羽伤口处渗出的鲜血,仿若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她的胸脯剧烈起伏,银牙紧咬,怒声喝道:“来人!”
狐兵闻声匆匆赶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小姐,有何吩咐?”洪灵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命令道:“把这床上的所有东西全都烧了!”狐兵不禁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到洪灵那盛怒的模样,连忙应道:“是,小姐。”说罢,赶忙上前抱起床单被子,匆匆收拾出去。
洪灵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失落地瘫坐在床边,心中的哀怨如潮水般汹涌:“梁辰哥哥,你怎就如此决绝,弃我而去?那精灵究竟有何魔力,能让你全然不顾我心意?我对你的一腔深情,难道终究是错付了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床边案几上放置的药瓶。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伸手拿过,打开一看,却发现瓶中的药丝毫未动。洪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一阵绞痛,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原来梁辰哥哥并没有信任自己,只有自己在这里自我感动。”她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猛地将药瓶狠狠打翻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恰似她那颗破碎的心。“梁辰哥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将你追回来,只有我才是对你好的!”洪灵嘶声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此时,烧了床单的狐兵回来正准备回话,听见打翻东西和洪灵的咆哮声,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回禀了。他小心翼翼地退在一边,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时候碰到七长老,一定要给他说说小姐的情况。他抬头望着天空,只见那上弦月高悬,却不知为何,周围的天空黑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
梁辰怀抱着孟羽,凭借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在红花谷大殿中穿梭。孟羽的伤口在神奇地慢慢愈合,然而她的意识依旧混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梁辰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径直朝着巨石阵法赶去。
行至一巨石之下,梁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块巨石下露出了一个红狐狸尾巴。他的脚步戛然而止,警惕地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将孟羽轻轻放在腿上,而后对着那块巨石冷冷喊道:“出来吧,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七长老尴尬地摸摸鼻子,笑嘻嘻地从巨石后现身:“哎!这都让你看到了!就这么急着出谷!不和我们家谷主告辞?”
梁辰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说人话!”
七长老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好!记得我们的约定,你给大精灵找到眼睛后,到这里修炼,再取宝贝!”
梁辰紧紧盯着七长老,眼神中充满疑惑与不满:“这里并不安全,为什么要我在这里修炼!这地方我不会再来了,我和洪恩,洪灵之间的事一笔勾销,我救过他们,这一次也算是救了孟羽。就此两清了。”梁辰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有人想伤害孟羽,他绝不姑息。
七长老怎会看不出洪灵对梁辰的那点小心思,也深知这小子用情专一,只对大精灵一人痴心一片。此事关乎感情,他本不愿多管闲事,但修炼之事关乎重大,只得劝解道:“不在这修炼不行,只有我这有你火系法术修炼秘籍,难道你有更好的修炼秘籍?”
梁辰心中愈发诧异,这七长老居然连他修炼的属性都了如指掌,还对孟羽的事情知晓得如此详尽。他的眼神中怒火渐起,仿佛要将七长老吞噬。
七长老一看梁辰这架势,吓得连忙说道:“快快趁着还有点月色,我带你出谷!”
梁辰抬头望去,只见那上弦月如同一粒暗淡的珍珠,微弱地挂在树梢,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唯有那火红色的狐狸尾巴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梁辰无奈地起身,抱起孟羽,跟着那红尾巴缓缓向谷外走去。
敖歌满心愤懑与不甘,脚步踉跄地跟着敖甲回到了奇幻谷。淡淡的雾气如轻纱般缠绕在谷中的树木之间,偶尔有几只奇异的飞鸟掠过,发出孤寂的叫声,像是在呼应敖歌内心的纠结与不安,脚下的草地带着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敖歌的鞋面,更添他的烦闷。他紧咬下唇,双眼圆睁,死死地瞪着敖甲,那眼神仿佛要在敖甲身上灼出两个洞来,气愤地吼道:“为什么带我回来,我要和梁辰一起!”
敖甲似笑非笑地看着敖歌,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悠悠说道:‘你呀,莫不是被那大精灵迷了心智,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啥。”
敖歌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不满地反驳道:“什么媳妇,她是孟羽,是大精灵,她也是保护我和梁辰才受伤的。谁说她是梁辰的媳妇的。你哪个眼睛看到了。”敖歌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敖甲双手抓住敖歌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大声说道:“我两个眼睛都看到了,你看梁辰抱着大精灵的样子,他们本来关系就不简单。孩子你不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