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英在所有人眼里的形象都差不多,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一点气都受不了。

这辈子还好点,有所改变,上辈子才真是无所顾忌,所以才能成为罗琳琳用得最顺手的一把刀。

不过这辈子的罗琳琳也同样有所改变,这辈子的罗琳琳将田翠英当成自己的真朋友,好朋友,不再把她当成一把锋利的尖刀。

罗琳琳不这样干,可是奈何不了田翠英自己时不时要尖刀出鞘,这回不就狠狠地扎向了梁晋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梁晋被她这毫不客气的一怼,脸色就像是七色盘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通通来了一遍。

“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回去厂里上班。”

等他当了副厂长,当上厂长,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女人开除!

梁晋的恼羞成怒放在田翠英耳中,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不怒反笑:“我算什么东西?你管我算什么,但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压根就不是东西!我告诉你姑奶奶也是要去市里上班的,大家都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说我!”

田翠英双手叉腰,说出这个让在场大多数人瞠目结舌的消息,她身后可是有人撑腰的,哪里像是这个梁晋,脚都还没有站稳呢,就想跑想飞了?真不是个东西!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华语言博大精深,同样一句话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听在别人耳中完全就是两种感受。

除了梁晋向北方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努力憋笑,好一个不是东西!

作为当事人,梁晋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从小经历良好教育的他哪里见识过田翠英这般的女子,这简直就是泼妇骂街嘛。

他一时之间说不出来,没了面子,向北方作为给他撑腰的人,自然也没了面子,他不跟田翠英掰扯,而是直接问向林国安这个大队长。

“怎么回事?这个女同志也去市里的专营店?虽然我才刚上任,可也是花了心思了解过咱们豆干厂的,咱们厂的店选人好像不是这个标准吧?”

“哦?在我看来田翠英同志很好很合适嘛,市里可不比县里,市里人多离大队也远,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突发状况得有个能镇的住厂子的同志在才行,一味都是软绵绵的,别人看到怕是会欺负,再说了那国营饭店,供销社……那些地方的女同志不都这样的嘛。”

像田翠英这样嘴皮子利索的在别的地方可不少见,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