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上长老洞府出来后,我并没有立刻回住处。我沿着山路缓缓而行,心思却翻涌不停。太上长老的支持固然重要,但仅仅依靠他一人之力还远远不够。玄风长老在仙门根基深厚,我必须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信已经送出,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反应了。
回到住处后没多久,林师兄就匆匆赶来,脸色不太好看。“小师妹,不好了!楚师妹在演武场闹起来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来了。“怎么回事?”
“她煽动了一群弟子,说你的方案会害了仙门,要求你立刻放弃,现在演武场乱成一团!”林师兄语气焦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知道了,师兄,我们走。”
到了演武场,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一群弟子围在中央,叫嚣声震耳欲聋。楚师妹站在高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的“罪行”,将我说成一个阴险狡诈,一心想要掌控仙门的小人。
我拨开人群,走到高台下,冷视着楚师妹。“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楚师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师姐,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么危险的方案?你这是置仙门于不顾啊!”
“我的方案哪里危险?你倒是说说看!”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师妹被我逼问得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周围的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
我趁机将我的方案再次详细解释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渐渐地,叫嚣声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思。
就在我以为局面即将控制住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萧瑶,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你就是想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掌控仙门!”
我循声望去,只见玄风长老带着几个长老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我心中一沉,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玄风长老的出现,无疑是给那些摇摆不定的弟子打了一剂强心针。
“玄风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玄风长老冷哼一声,“你的方案漏洞百出,根本行不通!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免得自取其辱!”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反驳,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行动都必须经过长老会的批准!否则,一律视为违反门规,严惩不贷!”
他说完,不再理会我,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明月长老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夜幕降临,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中一片茫然。林师兄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师妹……”
林师兄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师妹……”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信递给了我。“这是明月长老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接过信,指尖微微颤抖。明月长老,她一直是仙门中最温和宽厚的存在,也是我曾经最敬重的前辈。在这次事件中,她虽然没有参与反对,但也没有帮我说话。我心中隐隐期盼着她能给我一些支持,哪怕只是一句鼓励也好。
拆开信封,信笺上只有寥寥几句:万事小心,珍重自身。
简单的几句话,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明月长老的沉默,意味着她在默认玄风长老的做法。我在仙门中的处境,比我想象中还要艰难。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信纸从指尖滑落。林师兄在我身旁坐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玄风长老对我的限制越来越严苛。我几乎寸步难行,任何行动都受到监视。吴执事对我的态度也愈发恶劣,在执行事务时处处针对我,我的计划推进缓慢,几乎停滞不前。
有一次,我需要调用一批灵药,却被吴执事以各种理由推脱,最后甚至直接拒绝了我的请求。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据理力争,但他却油盐不进,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瑶,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受人敬仰的天才弟子吗?”吴执事冷笑着看着我,“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被长老会限制的罪人!别妄想还能像以前一样呼风唤雨!”
他的话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吴执事,我只是按照门规办事,你为何要如此刁难?”
“刁难?”吴执事嗤笑一声,“我只是在执行长老会的命令!你若不服,大可去找长老会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