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隐隐约约有符文若隐若现甚是诡异，四方空寂，除了腾腾升起的邪气再无其他。

但这空间的模样像极了魂海，只是没了魂力满溢，死寂死寂的。

断断续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对方又反反复复问了四次，好像只会这一句一样，机械重复。

但每问一次，对方的面容就扭曲一分，邪意就升腾一分，滚滚邪意如潮，已经快蔓延到张灵宝脚下了。

张灵宝注意到对方眼底的疯狂和喜色，暗暗摇头，看来不回答也会出事。

真是好老套的夺舍方式。

没错，夺舍！

其实在观看张狗蛋一生时，张灵宝就隐隐约约感知到了，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后，他就晓得了。

破碎道心，抹除心神，吞噬神魂，夺取肉身。

“道友！如果你是张狗……”

“咔嚓～”如同镜子碎了的声音响起，对方扭曲面容上的得意戛然而止，如同被定格的画面一般，随即寸寸崩解。

最后的一个眼神，张灵宝看出了他的难以置信以及一抹惊恐。

随着眼前画面寸寸破碎，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吵吵嚷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张灵宝神情一阵恍惚，这时耳畔传来一声。

“小哥，冰糖葫芦？”

“来一串！”

“好嘞！”

“小哥，你的冰糖葫芦，拿好嘞你！诚惠两文钱。”

熟练的自腰间蟠龙带中掏出两文钱交给对方。

张灵宝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嗯～酸酸甜甜，真好吃！

回过神来，“看来老二找到对方的本体了，装神弄鬼，不过！底层修士的人生体验，倒是不错的项目。”

看着熟悉的梦境，张灵宝眸光微闪。

其实自从古驼岭天妖古道之后，他的神魂几乎凝炼为实质，虽然模糊不显人样，但本质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此之后，寻常灵就已经醉不了他了。

可以这么说，以前做的糊涂梦，自古驼岭后他就开始做清醒梦了。

角色扮演的梦他不是没有做过，但自从能做清醒梦后，他一般都是以自己真身为模版体验浮梦三千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