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离去,陆老夫人这才敢出声,“明和公主待嘉宁不错,嘉宁去看看也在理。”
“真没想到嘉宁这丫头还能与公主相识。”
陆贞阳咽了口气,“母亲说的是,儿子扶母亲回院中歇息。”
陆老夫人笑着,“新帝登基,万事皆忙,你该去忙便去,不用管我,我有阿景陪着便好。”
赵景扶着陆老夫人,朝陆贞阳点点头,“祖母,我扶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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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一路被带到含光殿,王德福站在旁边一脸谄媚,“陆姑娘稍歇息会,陛下忙完便会过来。”
寝宫内,帷幔低垂,玉枕锦被,金黄贵气。
地面上铺着云龙石砖,龙纹蔓延。
圆形格珊窗前摆放一张檀木案几,瑞脑金兽炉里几股烟雾盘旋升起。
屋内燃着银炭银炭,带着幽幽淡香钻入鼻腔。
陆嘉宁望着偌大辉煌的宫殿,一时陷入沉思。
果然,还是许承言更胜一筹。
程则绪又怎么会斗过皇权?
‘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
许承言褪去一身龙袍,换上一袭黑色金丝云纹衣袍,丝滑的绸缎遮不住与生俱来的矜贵。
青黛急忙福了福身,拉着禾善下去,走时还不忘带上殿门。
许承言眉目染情,薄唇含笑,踱步走近,陆嘉宁匆匆垂下头朝他行礼,被许承言搀扶着。
“宁儿在我身边,永远不用行礼,这是我许给宁儿的。”
听着他自称,陆嘉宁微一晃神,察觉腰间双手还被他攥着不松,手中温度一直蔓延到腕骨。
“殿……陛下,臣女——”
许承言宠溺般刮了下她鼻梁,温声轻笑,“方才说过,宁儿在我身边不必拘谨,如往常一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