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郎嫡次女,排行第三,善乐器,尤善琵琶,长相温婉可人——
什么温婉,绝不是表面那般人畜无害,上次还想当众让她出丑。
她出了事,对左青青有什么好处!
陆嘉宁索性合上小册子放在一旁。
没一会陆贞阳赶来,拱手道:“母亲喊儿子来何事?”
陆老夫人摆摆手让他坐下,“前些日子你让我为你寻新妇,我总觉得还是要看你自己意愿,只要能合你眼缘,什么样的姑娘我都没有意见。”
“如今你身份也不同以往,成婚定会牵扯一些官场上的利益,我也不敢直接给你定下婚事,你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
陆贞阳落座一旁,毫不在意地刮着茶中浮沫,“我没什么意见,全凭母亲做主。”
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有多渴,一来就抱着茶盏不松,直接端着茶具走得了!”
陆贞阳讪讪放下,“前些日子左侍郎有意将府中姑娘与我牵线,被我拒绝了。”
“我年岁也大了,不活活糟蹋人家小姑娘嘛。”
陆老夫人低斥,“莫要妄自菲薄,人家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是你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
“我只希望能寻个合你眼缘的新妇罢了,你自己还不上心,我上哪里去寻不贪图你钱财、官职,还年龄相当的二嫁之妇?”
“说不好听些,你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椁里的人,你图人家貌美年轻能延续香火,年迈时有人陪在身边养老送终,人家贪图你钱财官职,一个巴掌拍不响,互取所需罢了。”
“银子官位全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及时享乐才是正轨。”
“你若是身无分文,那些姑娘怕是连看一眼都不愿。”
陆贞阳撇撇嘴,“母亲倒是看的通透,儿子生的像父亲,往那一站便能吓跑一村孩童。”
“若是母亲能把儿子生的有音儿两成周正,那些姑娘里铁定有只贪图儿子这个人的。”
陆贞阳越想越难受,低声喃喃道:“她们都不贪图我这个人,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