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柏轩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回应道:“校尉每次去大阳山里,基本都要半个月以上。他军务在身,恐怕到时赶不上拜见尚书大人!”
他这是提前替陈玉华找借口,既然崔达理用官职施压,那他就以陈玉华军务在身为由应对。
毕竟一直都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一个兵部尚书的私人召见,难道还能比“君命”更有分量?
崔达理停下脚步,双眼死死地盯着陈柏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陈玉华不过是个虚职校尉,连衙门都是自己花钱建的,根本不被兵部正式承认,哪有什么军务?
他刚想开口呵斥陈玉华哪来的军务,却突然想起之前兵部传令让陈玉华前往五峰山剿匪的事,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既然兵部都能给陈玉华的校尉衙门传令,调用他的自卫队,那说他有军务在身似乎也合情合理。
而且这事还是他崔达理亲手促成的,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崔达理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厉害,怒火无处发泄,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走出门去。
崔三点见主人受辱,恶狠狠地对陈柏轩说:“你们陈氏宗族现在都不把我们崔氏放在眼里了,真是有本事啊!我告诉你,最好让陈玉华乖乖去崔氏大院负荆请罪,否则有你们陈氏宗族承受不起的灾祸降临!”
他作为崔达理的贴身跟班,有些话就得由他来说。
反正他就是个下人,说的话崔氏不会承认,但却能代表崔达理的真实想法。
陈柏轩顿时有些绷不住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陈明山见族长被一个狗奴才威胁,觉得自己也受到了侮辱,脑子一热,站出来呵斥道:“你这条狗乱叫什么?难道崔氏是由你这样的狗奴才做主吗?”
“你找死!”崔三点被骂作狗,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立刻就要叫护卫杀了陈明山。
陈明山正热血上头,被威胁也丝毫不惧,反而回击道:“我就是找死,你敢动手吗?只要你敢动手,你们这些人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