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根的怒喝不但喝住了老刘氏,也吓到了三头和四头。
两个小胖墩显然对老陈头这个爷爷是有敬畏心的,都惧怕的看着他,有些想哭,但又不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很委屈的样子。
小刘氏看到两个宝贝儿子被公爹吓到了,想要说着什么,但她姑姑都闭嘴了,她就更没那个胆子。
陈玉华完全不理会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先在灶台里添了柴火烧水,然后给鸡放血。
两只鸡都只是被他弄晕了,并不是真的死了,因此很快就放了一碗鸡血。
他在碗里先放了一些盐水,所以这碗鸡血很快就凝固成血豆腐,留着给沈秀娣补血刚好。
过了一会儿,锅里的水开始冒大泡了。
陈玉华给鸡洗了热水澡,拔毛、宰杀,一气呵成,然后就准备开始烹饪。
他接受过厨艺培训,因为大多在国外执行任务,所以不但会做中餐,而且西餐和烘焙更为拿手。
不过在这贫瘠的古代农户家里,除了泛黄的粗盐,就没有其他调料,陈玉华就算是国宴大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陈玉华找遍了整个灶房,想要找点香菇干之类的和鸡一起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没有米面。
他才想起来,吃的东西都在正房里,包括米面,被老刘氏锁在她的柜子里。
只有鸡,没有主食也不行。陈玉华便来到院子里找老刘氏,笑着说:“娘,给我菌子干炖鸡汤,还有大米,我要煮米饭。”
“没有!有鸡吃就不错了,菌子干要拿去卖钱。”老刘氏沉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拒绝。
“没有菌子干,那大米总该有吧?”陈玉华也不着急,又问。
“也没有!家里的大米就那么一点,要给大荣子回家给他补身体的。庄稼汉吃那么金贵的吃食作甚?”老刘氏再次拒绝。
陈玉华也沉下脸:“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我们家是不是为了供养大哥一房,全喝西北风啊?你要是不给,我自己拿!”
他也不等老刘氏回答,直接走进正房。
正房的堂屋是他平日里做木工的场所,整齐地堆放着一些木料和工具,地面上也被清扫地干干净净,都是沈秀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