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抵达时,灵堂已经搭建好了,由于时间还挺早,里面大多数都是赵家的直系亲属们。
赵大刚看到陆鸣出现,还愣了一下,然后热情的迎了上来。
他没想到,陆鸣这个外乡人居然真的来了。
“多谢多谢……多谢您能过来送老爷子一程。”
陆鸣松开对方的大手,安慰了几句以后,走进灵堂。
赵大刚也赶紧跑回棺椁边上跪好。
一跪三叩之后,陆鸣扶起孝子。
唢呐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一口,拿起唢呐,鼓着腮帮子,卖力的吹奏起来。
嚓嚓嘁嘁的唢呐声响起,亲属们一听见唢呐声,跟着嚎啕大哭。
哀戚之情,令人动容。
刘波见陆鸣行完礼后,走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坐下,瓜子花生香烟茶水安排上。
陆鸣连连摆手:“花生瓜子不用了,这玩意儿吃了口渴……”
刘波笑了笑,询问起今天节目录制的事。
陆鸣抓了一把瓜子,摆摆手:“没影响,放心,我让大家去别的地方录,打扰不了。”
两人又嗑着瓜子攀谈了一阵。
唢呐班子貌似累了,亲属们也哭累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会儿。
一般来说,唢呐班子是主力,在他们休息的间隙,会有其他的乐队和专业哭丧人员顶上,保持灵堂哀乐不停,哭声不断。
不然的话,万一有人来吊唁,一走进来发现冷冷清清的,容易让人误会不孝顺。
赵大刚接了个电话,坐到刘波身边,有些郁闷的说道:“村长,你让我联系二胡班子靠不靠谱,怎么这会儿了还在路上。”
刘波叹了口气,安慰道:“没办法,隔壁村儿有个老人也是前两天刚走,他们赶完那边的场,就马不停蹄的过来,再等等吧。”
陆鸣一见两人在聊正事,想着反正自己也磕过头了,是时候离开了。
又抓了一把瓜子揣裤兜里后,他起身说道:“刘哥,赵哥,你们忙,我得回节目组那边儿去。”
赵大刚挽留道:“不再坐会儿?”
陆鸣笑着拒绝:“不坐了,那边儿还等着我过去呢……走了啊。”
两人和陆鸣客气了一阵后,接着聊事。
“都这个点儿了还没来,这不闹吗?早知道我就请别的班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