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两个破旧的布娃娃,他们两个的缝纫的极其随意,线口狰狞,玩偶的脸上被封着两颗纽扣来代替眼睛,甚至已经有点拆线,一颗纽扣摇摇欲坠地垂在了胸口。诡异而恐怖,嘴巴上的针脚狰狞,仿佛下一秒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玩偶的身上被扎着几根针,胸口处的针密密麻麻的,闪着幽幽寒光~
气氛瞬间凝固,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这张照片犹如一个诡异的咒语,咿咿呀呀得,让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昏暗的灯光如幽灵般在空气中游离,配合氛围发出干燥的滋滋声,摄像头躲在暗处远远地窥视着他们,那若隐若现的红光,恰似毒蛇的信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钱多森自己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鹿悠鸣的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看到床头有一把剪刀,我就顺手剪开了。”
顺手?甜美的女孩连声音都仿佛裹着一层蜜糖,可讲出来的话却如刺骨的寒风,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戚卿只觉得后背发凉,他轻轻扭过头,正好对上鹿悠鸣那弯弯的笑眼,星眸闪烁着,手指在膝盖上紧紧攥着,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如电流般瞬间从尾椎骨蹿上来。他紧张地避开了视线。
冰冷的手主动地覆上了少年的手背,先是一惊,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秦安羽的拇指在戚卿的小指上轻轻捏了捏,不动声色。
脊背的发麻感奇妙地被冰凉轻轻安抚,安抚着紧绷的神经,异常地舒服,令人感到安心。
戚卿的手指轻轻颤了颤,却没有抽回。
桌子旁坐满了人,他们的手在桌子下偷偷地交叠着。在不为人知中,进行着一场秘密的交易,透露出一种偷偷摸摸的背德感……戚卿稍稍留意了一下,那从胸口缓缓传来心脏鼓动的声音。
他少年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热,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戚卿只好安慰自己道:就当暖手好了……
“别害怕。”鹿悠鸣笑得无辜,稍微正经了一点,“里面一共两张字条,一张上面写着死者。”
“另一张上面写着船长。”声音缓缓拉长,将紧张地氛围感缓缓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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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船员,你似乎对船长和死者都抱有很大的怨念。可以解释一下吗?”鹿悠鸣笑容恬静。
五六双眼睛如同聚光灯一般缓缓挪到了钱多森的身上,钱多森吓得不行,紧紧地贴着前面的陆泽明,却被陆泽明用力地甩开。手肘轻轻磕到了桌子上,痛呼了一声。
冷汗布满了额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双眼睛,仿佛被水淹没,泛起的水光,仿佛刚刚溺水被捞起的人。
陆泽明不耐烦地抿了抿唇,语气虽有所放缓,却仍如寒风般凛冽:“把你知道的,快点说出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