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像一抹油彩,在雪白的画卷上挥洒。少年红着脖颈,微微侧头,仿佛一道屏障,隔绝了那炽热的视线。冷风一吹,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刘竣易绝对是行动派,跟在刘梓聍和苏浔阳后面已经渐渐上手了。
冬风总是像个顽皮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缝隙,灵活地像水一般从衣物中渗透下去。即使包裹得再严实,这淘气的孩子也总能找到缺口钻进去,让身体感受到阵阵寒意,忍不住微微颤抖。
握着钓竿的手指也变得僵硬,仿佛年久失修的零件,卡顿地活动着。
“我给大家带来热茶来。”苏浔阳拉开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保温杯。每一句话都在嘴边如白烟般飘出。
刘梓聍眉开眼笑:“浔阳想得真周全啊!”
苏浔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动僵的手指微微搓开,拿出一次性纸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手指微微颤抖,但拿得很稳。
“谢谢。”秦安羽点头道谢,暖流透过纸杯传达到手心,手心里暖烘烘的,手背却依旧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分界线。
“冷吗?”戚卿搬着小凳子坐了过来,鱼竿被稳固地用树杈固定在石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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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干什么?”秦安羽移开视线。少年的身体就像一个小小的暖炉,靠过来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和煦的暖风。
“给你这个。”
“什么?”只见少年的手从口袋里掏了掏,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口袋里微微膨胀起来,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胖乎乎的小馒头。
秦安羽了然:“暖宝宝?哪来的?”
戚卿把暖宝宝递给他,解释道:“July送我来的时候塞我外套里的,早上穿这件外套的时候才发现。”
这很戚卿。
刘梓聍眼尖如鹰,笑着调侃道:“卿卿,什么好东西?怎么只给安羽啊?”
苏浔阳和刘竣易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瞬间,被三道目光紧紧盯着,少年顿时石化在原地。
少年当场被抓包,旁边的男人手里还捏着暖宝宝,一脸温和的笑着。可脸上却是写满了看好戏的恶劣心理。
秦安羽不帮他,戚卿只好装作一脸无辜:“没有啊。刘前辈是不是看错了?”
演技倒是精进了不少,也是能随地大小演起来了。
刘梓聍也感到十分意外,笑笑道:“卿卿,你不能一有点好就紧着安羽给啊。秦老师是秦老师,刘前辈就不是刘前辈了吗?”
秦安羽的眸光中戏谑如潮水般更甚,紧紧盯着少年白皙的侧脸,少年脸上的表情愈发有趣,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作,还在不断地增添着斑斓的色彩。
“他怕冷。”戚卿理不直气也壮。
刘梓聍笑弯了眼,恰似一弯月牙,也是有意逗他,老艺术家表演起来怎么也收不住:“前辈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