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怀不上,去卫生院看医生,医生告诉她,女人月事结束后第10天到20天,是最容易怀孕的时候。
虽说女儿不一定就怀上了,可万一怀上了呢?
“我没怀孕,姐她在乱说,她故意报复我在外面说她坏话,呜呜呜,我不可能怀孕的……”
林开祥被哭得心烦,一口闷干碗里的烧酒起身去了外面抽烟。
庄兰絮絮叨叨又开始数落,饭桌上的姐弟三人无一幸免。
林盼儿只当耳旁风,沉默干饭。
收拾完碗筷,林盼儿将新买的7只鸡娃挪到了她屋里。
她的屋子靠着竹林,背阴凉快些。
她内心是很不想替林家养鸡的,可又舍不得这些小毛线团受罪。
叽叽,喳喳。
小鸡娃们迈着粉红的小爪子,在箩筐里走来走去,林盼儿静静看着,眼神不由柔和下来。
“姐!”
敛起眼底的笑意,林盼儿扭头看来找她的林念儿。
林念儿双眼通红,一进来就朝她跪下,“姐,我错了,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林盼儿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林念儿。
上辈子,她也给林念儿下跪过两次。
一次是被罗彪打得受不了,她跑回娘家给庄兰和林开祥下跪,当时林念儿站在庄兰身边,居高临下看她:
“姐,你要是真觉得过不下去了,拿根绳子去上吊,死了就一了百了。”
第二次是罗彪将女儿卖了抵债,她找林念儿借钱,想把女儿赎回来,林念儿连家门都没让她进:
“一个赔钱丫头,丢了就丢了,你有这功夫折腾,还不如抓紧时间跟罗彪生个儿子,有了儿子这辈子才有依靠。”
画面流转,回到现在。
“姐,我不想嫁给罗彪,我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不想嫁给罗彪呢?”
林念儿以为林盼儿这么问,是要帮她,于是大骂起罗彪:
“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不种地也不找活干,就晓得抽烟打牌喝酒,长得又丑,还打女人,他都打跑两个婆娘了,他妈又凶又抠门,我嫁给这样的男人哪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