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幸没能救回来,那也只能说丁权圣该此一劫,丁正仁也算是尽了做父亲的责任。”
“呵!”黎司媱瞬间坐直身体。
面上虽是在笑,可眼中的讽刺和愤怒,已经压都压不住,“那些人就这么答应了?!答应在执行枪决的时候放水,让丁家把人带走抢救!”
“丁家给得实在太多了。”
男人眸色深深,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黎司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一阵脆响。
怒不可遏,又难以置信……
无声叹了一口气,池昱珩拉过她的手,“并不是所有人都担得起身上的那一身制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铭记初时的誓言。”
轻柔帮她揉着发红的掌心,“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这次丁正仁开出的价码,足以让这些人往后几代都不用再奋斗。”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有人抵抗不住,愿意与丁家同流合污也不奇怪。”
手指蜷了蜷。
虽然明知道男人说的都是实话,可黎司媱心头就像是堵了一团吸满水的海绵,压得她喘不过气。
“难道,就这么任由丁家玩弄权术,蔑视法律,让亡者蒙屈么?”
她声音有些闷闷的,似是已经看到在隐于水面的权钱交易下,施暴者依旧逍遥法外,享受自由奢靡的人生,而受害者……
要么永坠无尽黑暗,可能用尽余生都无法治愈曾经遭受的伤害……
要么则是早已彻底没有了重来的机会……
一股憋屈的无力感袭来,黎司媱眼眶发酸。
可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就立刻转头看向男人,“你手里是不是有丁家和那些人交易的证据?”
她反握住池昱珩的手掌,力道有些大,“你把证据给我好不好?”
既然男人能将丁家的谋划说得如此清楚,那就必然是在那边安插了人手,拿到了切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