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傅临肇消息的时候,张姐整个人都傻了,捏着袖子在眼睛上擦了好几下,才终于一脸苦涩地接受现实。
【傅:张姐,我等会儿要跟白榆告白】
短短一句话,傅临肇就把他等会儿要做的惊天大事给概括完毕,而且看字面意思,比起商量,他更像是在陈述。
金姐就坐在张姐旁边,见状,偏头拿手挡在嘴巴前小声问:“表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金姐的关心,张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沉默了好久,她咬咬牙,把手机给张姐:“你自己看吧。”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牧老太太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过可能是因为两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太过频繁了,没一会儿,她便睁开眼睛:“你们是想同我说什么吗?”
即使是在笑着,牧老太太身上的威压还是很重,金姐和张姐一下子僵住,撑了三秒不到,就乖乖地把手机递了出去。
再然后,就跟击鼓传花一样,张姐的手机在苏、牧两家的每个人手上都过了一圈。
牧白杨攥起拳头猛地砸在沙发扶手上,要不是牧白栀把他拉住了,他现在可能已经进到了院子里面。
“告白?”牧老太太笑了一下,“终究是我老了,已经看不懂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张姐不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吓得已经埋着头为傅临肇祈祷起来了。
把搭在腿上的毛巾拿开,牧老太太站起身:“行吧,那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给人小傅捧个场?”
院子里,傅临肇给张姐发完消息,就背对着摄像头蹲到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好歹是自己喜欢的人,白榆再怎么气也不可能真的狠下心去不关注他,把自己盘子里的烤串吃完,犹豫几下,还是抬脚朝傅临肇走了过去。
拍拍傅临肇肩膀,白榆挨着他蹲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傅临肇看着白榆的眼睛,从他黑褐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望见了自己的身影,“白榆,你是不是真的因为前几天那件事生我气了?”
生气?
白榆歪了歪头。
也不算吧,他只是觉得傅临肇好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而且好几次都把他嘴巴给咬破了,就想要借着之前的事情使点小性子治治对方而已。
见白榆不回答,傅临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脑海里又响起牧白棋常常在他耳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