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划破空气，招招直指要害，而萧承佑面色冷肃，手持一柄镶嵌宝石的短刃，反手迎敌，攻防之间游刃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沈昭剑法虽仍凌厉，吃力的汗珠却从额间淌落。

萧承佑何等谨慎他最清楚，为了这场反叛他精心筹谋，谁知一路几乎畅通无阻便闯入了养心殿。

沈昭心里清楚，是萧承佑故意放他进来的。

他憎恨，连这一场报复都需要经过萧承佑的允许。

复杂的心情随着日夜发酵，凝结成仇恨，在这一刻骤然爆发。

“萧承佑，你夺我妻子在先，踩着我父亲尸骨登上皇位在后，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沈昭横刀劈下，琥珀色的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声音近乎嘶吼。

他们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攻势，这份熟稔曾经在战场上守护彼此，如今却成了互相杀向对方的利刃。

萧承佑压下眸底深寒，刀刃迎抵上去，随即手腕一转。

“啪”的一声，沈昭手中长刀被巨大而不容置疑的力量掀飞在地。

沈昭猝不及防，眼看着利刃直取胸前要害，危急之中只能侧身闪避。

然而萧承佑手中短刃如电，在空中划出嘶鸣，瞬间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下一刻，沈昭不敌倒地，锋利寒冷的剑刃径直抵在他颈侧，死亡逼近的威胁令他脊梁骨都泛起寒意。

长刀与他半步之隔，沈昭伸手想抓，却无法行动分毫，转眼之间，胜负已定。

“够了。”萧承佑的声音冷冽如冰，深沉眉眼间神情莫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昭一愣，正要反驳，却听见殿前传来匆匆脚步声，和熟悉的女子声线：“萧承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