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妈妈去北京复查身体,积攒下了大量的工作。
初到单位的那两天,她每日都忙到飞起。
我便被安排给了表哥,与他一起厮混。
小的时候,他总欺负我。
长大以后,终于变成我“欺负”他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聊天的内容通常会是女人。
他虽比我大了八岁,亦勉强可算是我的同辈。
可当时的我,若是想要与他比起情史来,无异于那萤火,妄想与皓月争辉。
因此,关于女人的话题,才聊了没多久,我便索然无味起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这个表哥便总想到我的学校,替我立上一棍。(立棍:在东北泛指创名声的黑话。)
可我生来“乖巧”,且无“求人”的基因。所以一直没能给他机会。
但在妈妈单位的这几日,我俩实在无聊。女人的话题,我又不想多谈。不觉间,他忽然就再次提到了,那个没能替我“立棍”的遗憾。
“老弟,你这么能嘚瑟的一个人,上这么多年学,就没有结下过什么仇吗?”
我认真地想了半晌,发现似乎还真就没与谁有过宿怨。
就算是有,也早就通过自己的方式,报复掉了。
遂摇头道:“没有。”
他顿了顿,心有不甘地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特别烦的人,或者是不敢惹的人?别怕,跟哥说。哥带你去灭灭他的威风!在你回读之前,咱先立上一棍!等你再去上学的时候,就没人敢去打扰你了!”
我顺着他的思路,再次陷入到了沉思。
“校园太子党”虽然嚣张,但头目赵阳,与我的关系匪浅。
“黎明帮”虽然暴虐,但这种职业混子与我更是井河不犯。
细说起来,借着“狐假虎威”之能,我在学校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又哪里会有人能欺负到我的头上呢?
水怕过滤,沙怕筛。
时间一久,还真让我在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件,尚未及报复的被“霸凌”事件来。
当初因为罗宁调戏他的对象,而将前者堵在班级中一顿“暴揍”。最后气的罗宁大病一场住院七天。并因此而获得了手机使用权的刘荣,也曾经踹过我一脚。
那是在一中的厕所里,我的十八班仍然健在时,发生的故事。
因为赵阳的关系,我与刘荣也算半个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