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雪初潮那天，买卫生巾都没钱，还是借的同桌何思怡的。

往后秦雪的卫生巾也是林春华买的廉价劣质的不知名品牌。

她就这样过了十九年，在高中毕业后靠着自己的劳动辛辛苦苦挣了一万块，还以为自己可以独立了，可钱还没捂热就被林春华偷偷取走了。

周忱屹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却忍不住往秦雪身上落。

那女孩站在橱窗前发了好久的呆，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她的正脸很美，侧脸更绝。

瘦削的脸，尖下巴，高鼻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少女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表妹口中常说的网络词“破碎感”，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她在家里一定受了很多很多委屈，往后他一定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儿委屈。

秦雪挑选了一个提拉米苏、一块小的抹茶蛋糕和一杯珍珠奶茶。

女仆贴心地为她将选好的甜品端上桌。

秦雪礼貌地询问周忱屹。

“周先生，你要吃吗？”

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拿起一个勺子递给他。

“不用了，你吃。”

“唔，那我就不客气啦。”

女孩用勺子挖起抹茶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周忱屹安静地看着她。

方才还哭得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一样，这会儿吃到甜品，眼里就噙满了笑意。

到底是个小孩儿，这么容易满足。

秦雪吃着吃着一抬眸发现周忱屹在看她。

“怎么了周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周忱屹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一声。

“没什么，好吃吗？”

秦雪嘴角上扬，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嗯！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雪拿起奶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原来珍珠奶茶是这个味道啊。”

这是她第一次喝奶茶。

上学的时候，因为没有零花钱，秦雪从来没买过奶茶。

同桌何思怡很爱喝奶茶，何思怡知道她家的情况，也说过要请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