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元辅不会当场发作罢了。
小阁老就没他老爹那份忍功,已经气的暴跳如雷了。
“你们都够了没!”他忍不住对讲台上下,乱糟糟的人群厉喝一声:“这是什么场合?是什么人在讲学?!”
见小阁老怒不可遏,监生们登时消停了不少。
徐璠阴沉着脸,余光瞥见有十几个年轻的读书人进来灵济宫,便愈发硬气的一指大门口道:“看看,有的是人没地方坐呢!不想听就都给滚出去!永远不要再踏进灵济宫一步了!”
这要是被赶出去,难保明天就会被国子监开除,监生们忙把赵昊搁在地上,灰溜溜各回座位。
小阁老整顿完监生,这才把目光转向赵昊,目不转瞬的冷冷看着他。
对,就是俗话说的,用目光杀死你。
赵昊却一脸迷惑的看着他,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噗……’徐璠登时破功,合着这小子孤陋寡闻,压根不认识自己啊。
其实赵昊是认识徐璠的,正月里那次讲学,就是此人扶着徐阁老出来。
赵公子这么说,不过是故意嘲讽而已。
这厮仗着小阁老的身份,几次三番肆意打压他的老爹和徒弟。
结果害的弟子们会试名次一塌糊涂,最后华叔阳和金学曾还没选上庶吉士。
以赵昊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也就是见不着高高在上的小阁老,不然早就干他娘的了。
今次好容易碰上了,不把他整个灰头土脸,都对不起把自己送来的这阵风!
“本官,太常寺卿徐。你个狂徒小子,还不赶紧滚下来跪拜元辅?!”徐璠强忍住让人将他拖出去的冲动,想要先把场子找回来再说。
“啊,原来是徐兄啊,久仰久仰。”赵昊像没听见他后半句一样,整了整有些起皱的春衫,然后笑着唱了个喏。
在华夏礼仪体系中,唱喏适用于平辈之间,而且是非正式的见礼。
“哼,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我看你教出来的弟子,也都不是什么好货!”徐璠见状冷笑一声。
在场的其他人,也感觉赵昊有些无礼了。
不论年龄还是地位,他都应该向徐璠执晚辈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