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大队收了营帐,继续出发。
姜云音再次回到队尾的货车上。
过了一夜,驾驶马车的两个小兵已经探听到,姜云音是李明辉找来的领路人,两人没什么心眼,热络的试图和她交谈。
姜云音含糊得应答两句,两人觉得她是个内向不善言辞,不会多话的人,便不再多问,没甚顾忌的自顾自地聊起来了。
“那陆副统领的屁……呵呵呵,坠马的伤一夜便好全啦?竟又可以骑马了!”
“许是昨晚大夫上的药见效了呗,啧,不过传闻不假,那陆副统领的确是貌比潘安啊,昨夜就着月色一看,真的是生得俊咧,难怪贵女们都为之倾倒啊。”
“怎么,把你也给迷住了?”
“咳——去去去,瞎说什么呢!”
两人一路打着嘴仗,闲扯着赶路。
等到过了大半个上午,队伍停下来休整进食,大家就着水囊啃着干粮,吃得七七八八时,陆淮书再次步履艰难的走过来了,一张脸,比昨晚夜色下更加惨白。
今日一大早,陆淮书仗着昨晚上了药,决定骑马赶路,避免了和姜云音再会面。
结果显而易见,他的伤口再次撕裂,硬生生扛了一上午,等到休息进食时,才唤来随行大夫上药。
大夫再三劝阻,说是若继续骑马,他的伤口将持续恶化,恐难再轻易痊愈,怕是会落下跟他一辈子的病根。
陆淮书只好向李明辉表示,想让其再清出一辆货车给他。